韦公子如游魂般跟在冯子辛身后，失魂落魄地回到云山书院。
“韦公子，韦先生请您过去。”
看韦放两眼发直，没有反应，小倩忍不住凑近了些：“韦公子？”
韦放如避洪水猛兽一般，猛地后缩。
耀眼的朝阳，都冲不淡他脸上的灰暗与丧气。
他提着衣摆，双眼无神，直挺挺朝韦先生那边走去。
小翠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在一旁嘟囔道：“靠，我还以为狐狸耳朵冒出来了呢。他看我，怎么和见鬼一样？”
小倩也忍不住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影子，确定身影俱全，这才放下心来。
冯子辛哈哈一笑，摇着扇子，往听竹苑走去。
还以为韦公子能坚持得更久一些呢？
“妮子大家今天又来找陶公子了。”
“山长也不管管，每天都和韦公子混在一起。”
角落里，两个小丫鬟正在修花剪草，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她们也是来自莱霞里的魂魄。
庆典上，小翠让鬼魂附在纸人上，充当侍女。
虽然当时吓了冯子辛一跳，但女鬼们都很开心有事可做。
云山书院的版图，扩展得太快，需要大量人手。
冯子辛便把纸人侍女常态化了，只是让她们尽量避着点人，干得好的可以奖励高级附灵纸人，让她们可以和小倩一样，在阳光下和常人别无二致，大家都干劲十足。
“妮子来找陶竹干什么？”想到小狐狸浑身都散发着魅惑的样子，“陶兄能撑得住吗？”冯子辛的脚步，不由得加快了几分。
冯子辛本来是打算直接回听竹苑的。
路过陶竹的竹屋之时，他的脚步越来越慢、越来越慢，直至停滞。
妮子的小丫鬟就守在陶竹的门口。
她是一个人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