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我写好了。”
其他学子,还在苦思冥想、搜肠刮肚。
韦公子把毛笔搁在笔架上,拿起自己的文章,漫不经心地吹了口未干的墨迹,信心十足的交卷。
韦先生接过来一看,文采斐然、言之有物,确实是不可多得的佳作。
这满堂学子搜遍枯肠、挖空心思,作出来的文章,还不一定有放儿这随手而写的好。
不禁又一次感叹:放儿和兄长一样,聪敏机辩、过于常人,怎么就会染上这贪花好色的毛病呢?
我韦家清正持家,守礼百年,怎么就出了放儿这么一朵奇葩呢?
希望冯山长能言而有信。
就算放儿只是稍微收敛一些也好。
大不了以后多给他收几房妾室。
韦公子围在韦先生身边,抓耳挠腮、欲言又止。
看韦先生只顾出神,韦公子提醒道:“我已经背完比弟兄们多一倍的书,我这文章写得可还好?我可不可以……”
韦公子一脸急色,似乎恨不得立时插上翅膀飞走。
韦先生看着他头疼,无可奈何地挥了挥手。
韦公子如同得了仙令,转身就往外跑。
“韦兄这是欲往何处去啊?”
冯子辛倚在门边,伸出扇子,拦住韦公子的去路。
粉衣玉佩,金冠华服,一副纨绔公子的打扮。
韦公子一顿,憨憨笑着,并不答言。
冯子辛一手搭上韦放的肩膀,一副好兄弟的模样。
低声说:“听说韦兄也是我风月中人,我如今得了一个去处,不知韦兄可愿和我同去?”
韦公子本心是不愿和一院之长一起出门的,但冯子辛舌灿莲花,把那地儿描绘得活色生香,让他双眼冒光、春心荡漾,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见状,冯子辛一挥扇,眼前出现一条黑魆魆的通道。
通道中间,有一根长发,形如箭头,指向某个方向。
冯子辛拉了一把韦公子,两人踏入通道,不过片刻,就出现在一间戏园子里。
戏台上,正唱着一出西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