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紧闭。
冯子辛看了半天,啥也没看到,忍不住嘟囔:“光天化日,孤竹寡狐的,就不知道避避嫌吗。”
他慢慢、慢慢地往竹屋挪去。
小丫鬟发现了他,正待开口阻止,房间里传来一声闷响。
冯子辛大喊“陶兄,妮子姑娘,你们没事吧?”,借机闯了进去。
屋内的情形,和冯子辛的想象,大相径庭。
陶竹背对门口坐着,桌上只放着一杯热茶。
妮子像一张纸一样,被拍在窗户上,唇边有鲜血渗出。
“无论你们干什么,都不要牵扯都他的身上。”
陶竹的声音,冷而凛冽,像雪原上刮过的冰风。
冯子辛呆在门口,有些傻眼。
小丫鬟从冯子辛手下,噌地蹿进了房里。
扶起缓缓落下的妮子,喊得惊心动地:“小姐,你没事吧。你真的没事吧。小姐,你不要吓我啊。”
妮子用大拇指擦去唇边血迹,眉冷目艳,若无其事。
陶竹猛地回头,看到冯子辛的瞬间,眼睛缩成了一条线。
气氛尴尬又僵持。
冯子辛开始后悔,管不住自己的脚,在这个倒霉的时候,走进了这倒霉的竹屋。
“两位有事好好说,不要动手嘛。”我这是在说什么。
“妮子姑娘来云山所谓何事啊?”哪壶不开提哪壶。
“陶兄今天看着和往日有些不同,风采……”
话未说完,陶竹的神情更加紧绷。
冯子辛闭嘴,抓着被自己撞坏的门板,十分想挖个地洞把自己埋了。
才不用受两人视线的夹击。
妮子坐在地上,打坐调整了一下呼吸:“冯公子,可否把奴家前几日送你的线香,还给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