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生的楚云砚想要的越来越多。
楚云砚唇角抽了抽,“心疼他,不若心疼心疼你眼前的我。”前世种种,枝枝拿它当梦就好。
枝枝亲他一口。
不管梦里的楚云砚怎样,现在楚云砚在她跟前,他们都好好的。
“王爷,年大夫送的药来了。”阿六推门进来,对这场面早就见怪不怪了,面不改色将药包放到桌上。
枝枝站起身,看见桌上用牛皮纸包起来的药包,“驱寒的药?”
楚云砚低低应声。
枝枝想要去够药包,被楚云砚先一步拿了药包。枝枝也没问多少,心底奇怪,他像个大火炉子,与他睡一张床,早晨还会被热醒。枝枝想过他找年九初开些驱寒的药可能是拿去送给城郊的人用,可能是给她用,也可能是给旁的什么人用,独独没想到他是自个儿用。
枝枝想了想他驱寒后越来越热的身子。
人有些不好。
难不成她也要试试夜里热得睡不着的日子?
要不然,分房睡……
枝枝悄悄看了眼楚云砚。
!被抓了个正着。
“想什么?”楚云砚神色暗沉,淡淡解释:“这药,是专给男子用的,枝枝喝不得。”
他这一说,枝枝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只男子喝的驱寒药,只男子能喝的叫人身上热的药……
楚云砚随着枝枝怎样想。
还觉着枝枝这副惊诧的模样可爱得有些过头,揉揉枝枝的发丝,“枝枝别胡思乱想。”
他甚至将药包摊开任由枝枝打量。
——总归药包里是药丸子,枝枝也不知道药丸子里用了哪些药材不是?
枝枝趁他不注意,悄悄拿了颗。
刚拿起来,就对上双温情的眸,他像是在哄小孩,声音潋滟,极尽斯文,“放下。”
“不放。”枝枝将握着药丸的手背在身后。
楚云砚捆上药包,上前去枝枝那里抢。枝枝药丸子被守住,还被他按在书房木椅上一回又一回。
他白日里这样放纵,逮着枝枝不放了。
还没见他吃那药,他身上已然是又热又烫了,灼得枝枝心尖儿都发颤。
昏昏沉沉,像沉艘小船飘荡在河面一样。
枝枝还是松开了手,药丸“啪嗒”一声,咕噜噜不知滚哪儿去了。
情浓时,楚云砚在她耳畔低语,“这辈子,都不会在分开了。”
像是坦白,坦白前世一切并非枝枝的梦,也像是宣告,宣告他的心意,炙热又坦诚的心意。
枝枝朦朦胧胧听着。
她也知道,楚云砚,他活了两辈子,受了无数的苦楚,也忍过无数苦痛。她今日问出来,不过是给她的心一个交代。她没法不去心疼楚云砚。
她不止心疼梦里那个前世的楚云砚,也心疼现在她跟前的楚云砚。
枝枝咬着唇说不出话,抚摸他的墨发,当作她的回应与心疼。
上辈子没人爱楚云砚。
这辈子,有她爱他。
楚云砚垂眸,他最受不住枝枝这般撩拨,身上克制不住,发狠□□,他哑着嗓子低低耳语,“枝枝,我在。”
上辈子没人护着她。
但这辈子,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