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俊看谢迁如此谨慎,有些不想说了,“谢公这是何意?”
谢迁指着对面二楼的客栈,随回头问:“此案交给严成锦办理,你以为对面客栈没有人?!”
“……”陈俊。
“……”方学。
此刻光天化日,也不怕传到太上皇耳中。
“你要说便在这里说,在府里说,就是陷本官于不利之地。”谢迁眼神凶狠的看着陈俊,咬牙切齿。
陈俊面相难看,“这是南直隶士绅的万民书,恳请朝廷放了平江伯!”
手深入胸口,拿出一份万民血书。
上头的字迹鲜血淋淋,拉开有十二尺长,密密麻麻皆为士绅请愿的名字。
谢迁无奈摇摇头,目光落在万民书中间,有两个字深深刺痛眼睛。
谢迪!
陈俊面色严肃,差点给谢迁跪下,“平江伯让下官来找谢公,此番入都察院,能不能出来就看谢公了。”
平江伯陈熊与谢公交好,这次只看谢公了。
……
紫禁城,都察院。
“大人,南直隶的士绅为平江伯请免罪行。”方学回来禀报信息。
严成锦端起枸杞茶水,像老学究般呷一口。
“不知方学可曾退步,请听题。”
“严大人请讲!”
“士绅为何要上血书?”
方学仔细想了想,推敲许久,才开口,“平江伯在南直隶有的丝绸、布坊、瓷器等买卖,盘根错节,若他下狱,士绅必蒙受巨大损失。”
就如同宁王,离开南昌城后,行行颓废,兴盛变成衰落。
平江伯掌管漕运百余年,或许,引起的风波比宁王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