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西域流入的僧道,不在僧道司的管辖范围内,冲击了朝廷的制度。
要压制这些僧道,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让他们进来。
严成锦思索片刻,突然开口:“本官不是挑衅王大人,王大人此举不妥。”
上来就打本官的脸,这还不是挑衅,王鏊捋须,面带微笑:“那严大人以为应该如何?”
“推行白话文。”
王鏊冷脸看了他一眼,“你诰书写得一般,本官看你是不想写诰书。”
“分到本官头上的诰书,是新皇写的。”
“???”朱厚照。
王鏊愕然当场,诸公的嘴角不由微微抖动。
太上皇弘治心里清楚,从东暖阁出去的诰书和敕书,是严成锦和朱厚照写的。
并不觉得奇怪。
看向严成锦的眼神多了几分诧异。
“严卿家为何要推行白话文?”
诸公也满脸正色的看过去。
尤其是王鏊,他心里对白话文,是鄙夷,那粗俗易懂的文字,与士大夫的身份不符,毫无涵养和才气可言。
跟着一群不通经文的百姓说白话文,写白话语,那不是自降身份。
“弥勒传播教义,用的正是白话,朝廷发出的诰书,用的却是晦涩难懂的生词,所以教义比政令更容易传达。”严成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