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导致州布政使没法通过强权压制住郡守一级。
张瑞想通过凉州形势观察一下孟朝官员的清廉情况,却没想到事情迅速演变成了对治国体系的考验。
百姓真的参与叛乱了,还无话可说。
可一旦含冤入狱,百姓就气势汹汹的带着状书去官衙状告官员。
前几天,郡一级官府不厌其烦,恨不得将百姓赶出官府。
但从第六天起,各地郡府就陆续感觉到状告的百姓蓦然少了七八成。
往日里能一日能接收到几十份状纸,但现在一天就只能接收到两三份。
大家都是官员,对彼此什么德行太了解不过。不可能前几天还贪污枉法,无法无天。仅过了几天就绝不敢越雷池一步。
事出反常必有妖,能作到郡府一级的官员也没人是傻子。对这一反常现象,官员们比关注百姓案情还要积极百倍、千倍。
前者只是一些小民的生死问题,而后者却关乎大老爷们的乌纱帽。孰轻孰重,大老爷们看的太清。
在这种全力以赴下,郡府官员很快就搞清楚了状况,州府就派人拦在郡府门口,看到上告百姓就给拦下。
州府官吏现场帮百姓判断案情,伸冤平反,释放囚犯。
各郡官员直接跳脚,这不是把郡一级官员往火坑里推吗?感情到最后,贪污作恶的是你们州县,扮好人装清官的还是你们州县。就我们郡府一级完全事不关己,最后却担了毫无作为的骂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