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鱼！？什么意思？”
司徒阳下意识的反问。
张玨看他的目光略略一种，好似看傻子一般。
“自然是钓幕后之人咯。”
这么简单，都不懂，真是笨！
司徒阳：“……”
他深呼吸，努力让自己冷静一点，还是没忍住，“呵呵”干笑了一声。
“你想多了，我从未见过所谓的组织首脑。所有的联系，都是由联络员负责的。而且，我也没有见过联络员的真容。上面下达指令，都是用最原始的办法——写信。”
若上面有指令，那他就会收到一封信。
一封不知是谁、不知从何寄来的信，就那么没有一点预兆的出现在自己身边，任何的地方。
“可以是家中，可以是办公室，甚至，有次我在外出差，酒店枕头下也有。”
张玨眨眨眼，淡淡的“哦”了一声，算作是回应。
司徒阳心口一哏，只觉有点一口气上不来的感觉。
“你不要不信，我说的都是真的！不信你现在去问于茂，他也会这么告诉你！不过于茂的等级比我低一级，他可能还接触不到这些。”
“所以呢？”
又如何？
张玨淡淡反问。
司徒阳面色一僵，愣了愣，道：“所以，你用我，钓不到任何东西。”
“也不会，既然你只能接触到联络员，那我就联络员开始钓呗，一层一层往上，线索多了，自然就能找到更高的东西了。这就不劳您费心了。”
司徒阳：“……”
他“呵呵”干笑，点头。
“行，行，行，您老高兴就好。随你。不过，我是不会配合你们的。我此刻能告诉你这些，就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了。”
“你这就不对了。气球已经被扎破了。你还藏着掖着，有什么意义？”
司徒阳又被哽住，唇瓣动了动，实在不想再与她说话。
心累。
他一脸“我跟你说不着”的表情摆摆手。
“我没有办法。是云总在，我才可以与你们交谈，就当是谈云氏的项目。但你想让我做再多的，对不起，我办不到。你根本不了解，那个组织对背叛者，是怎么样的手段。
我哪怕再不怕死，我也不想下他们手下死去。”
他说着，眼底蕴过一抹惊恐，下意识的摇摇头。
张玨小嘴嘟了嘟，没有接话。
她想想，又低头，从手机调出一张照片，递给司徒阳看。
“你身上有这个吗？”
司徒阳挑眉，是在意外，不由自嘲的笑了笑，点头。
“你这查到的东西可真少。”
张玨敷衍“昂”的应了一声。
“还行吧。”
看来，她的猜测是对的。
只要与他们有关的人，身上都会刺这个纹身，代表着身份吧。
司徒阳一看她这样，扯了扯嘴角，一下没了再开口欲望。
张玨也不在意，她想要问的，已经问了，余下的，就看勾昭那边能不能查出点新的东西来了。
她将手机收起，顺的起身。
“那今天就到这吧。我要是想到了什么，我们再聊。”
说罢转身，对他摆摆手，唤了云宴一声，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