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玨听到此，忍不住抬手打断了一下。
“等等……”
司徒阳声音一顿，眼眸一转，整瑕以看，黑色的瞳孔蕴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木然，眉梢紧绷。
“怎么……”
张玨眉眼之间神色冷冷。
“你是故意的。”
语落，司徒阳眼底闪过一抹愕然，愣了一秒，忽而勾唇，嘲讽的笑了。
“对啊，我就是故意的。不然，你以为你们能查到我的头上？”
张玨静静的看了他一会，翻了个快上天的白眼。
“我随口说的，你也真敢应。不如，你先说说，你是怎么故意的让我们查到你的？”
就司徒阳现在所描述的组织情况，他若是敢主动暴露，用不了多久，人可能都会没吧？
单看，那法人的选择，就绕山绕水，若是稍微不注意一点，这线索也就跑了。
司徒阳隐藏的很好，就拿林笙的事来说，连号称与自家表妹无话不说的秦安都未发现他这所谓的男朋友。
现在查到他头上了，还大言不惭的来一句，是主动暴露的。
“你以为，这样就能算是主动坦白，自首了吗？想用这来减刑吗？你是不是没睡醒。”
张玨冷淡的话语没有激起司徒阳面色一丝变化，他嘴角那讥诮的笑意依旧。
他静默的与之对视片刻，又“呵”的笑了一声。
“我犯了什么事，要减刑？你查到的一切，虽都与我有关系，但一没杀人，二没放火，三不偷不抢，你要用什么给我定刑？”
张玨大抵是早就想到了他会这么说，嘴角撇了一下，不屑拂过。
“你想知道吗？”
司徒阳看着她淡漠的脸色，明明笃定的心思，突然闪过一点不同的东西，心口出现一丝裂缝。
“知道什么？”
不自觉开口反问，嘴角笑意未察觉时，僵了僵。
张玨也不在意，从兜兜里拿出手机，划开屏幕，翻找了一下，将手机递给他。
司徒阳低眸看她手机，心下疑惑闪过，略略犹豫了一下，伸手接过。
屏幕在阳光照射下，有点暗，看字有点艰难。
可当他看清屏幕所显示的东西时，身子没控住，蓦的僵住，捏着手机的手一颤，差点不稳，将手机弄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