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开始还有耐心安抚安抚这些人。
后来次数了,她索性就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全当没听见。
反正眼不见心不烦。
只有那位险些跟她做了夫妻的颜公子来为她看诊时,会把府里那些人都安抚好,有时秦灼上了屋檐下不来,这人会上来把她抱下去。
她倚在栏杆上听雨、听到打瞌睡,袖袍都被雨水打湿了也不知道,这人会将她送回屋里。
其实秦灼前世的时候就觉着这位颜公子有些奇怪。
明明不喜欢她,并不愿与她结亲,却又为她忙前忙后。
那两年,都快住在侯府了。
秦灼清醒时,能清晰地感觉到这位颜公子对自己是客气有礼的,哪怕对方把她照顾得很好,也没有什么男女之情。
可当她伤痛缠身,病得昏昏沉沉的时候,这人亲手喂药,搂搂抱抱也没少过,又让人生出几分异样情绪来。
这会儿秦灼梦见了前世被花辞树照顾的那些日子,她如同一个看戏人一般瞧着那一幕幕,却看见从屋顶上把她抱下来的人成了晏倾。
她靠在栏杆上听雨打瞌睡,站在边上为她撑伞的也是晏倾。
守在病榻前,一口一口喂她吃药的,还是晏倾……
秦灼从梦中醒来的时候,伸手去揽晏倾,却发现身侧之人早已不在。
她摸了摸晏倾睡过的那半边床榻,都没有余温了,想来是早就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