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花园中的花辞树和林泽,听雨阁里的秦灼和晏倾都说了许多话。
说累了,秦灼便和晏倾相拥而眠。
忙了这么久,难得相依,两人都很快就睡着了。
后半夜,忽然下起了大雨。
风声疏狂,雨打荷叶。
秦灼被外间的动静吵醒,看晏倾还睡着,就伸手捂住了他的耳朵,闭上眼睛继续睡。
近来天气越发燥热,她已经连续半个月都没睡好了。
这会儿靠在晏倾身上,倒是很快就迷迷糊糊地入了梦。
梦里,是她的前世。
因为受伤失眠过一阵子的缘故,到了旧伤频发、缠绵病榻的那两年,眼睛时常不能视物。
也不是完全瞧不见,只是看什么都灰蒙蒙的,看不真切。
别人残了病了,大多都喜欢自己躲起来不让别人瞧见。
但秦灼不同。
她瞧不清东西的时候,更喜欢坐在屋檐上听风,倚在栏杆上听雨。
侯府里的侍女小厮天天劝,每次都急得要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