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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会几年难觅。(2 / 2)

远修说,目前还不缺钱,不用担心我,我过得还好。

他说,反正你看着办,如果有什么困难,随时告诉我,至于你之后还想工作,看你自己的选择了。

远修说,知道了。后来又一想,问他,你什么时候在杭州买的房子。

他说,几个月前,一直没来得及告诉你,家里帮着付了一部分,自己刚好也有些,一次性付了百分之七十,余下的贷款,过两年可以还完。

每个人朝着最好的方向前进着,包括湛广也一样,已经把房子买好,接下来又会怎样,没有人会知道。远修洗好澡,把家里收拾一遍,重新更换了床上用品。完事后,又躺在床上,没有计划,没有目标,已经是自己现在最好的写照。

湛广还是回了一条讯息,里面写着,你随时可以过去住,还有房子的地址,门上的密码锁,统统告诉远修。

之后远修觉得自己真得太累,折腾了几天,想好好地休息。

从哪个时候开始,远修跟湛广又像原来一样,每天都有在联络,几通讯息,几句招呼。感觉像朋友一样。对待感情的态度,不知道是湛广发生变化,还是自己跟着也已经改变。想起来的时候,已经成为现在这样的情况。

这之后又不知道要过多少年,去往哪些地方,见到哪些熟悉的人。远修照样还是面对着,每一种情况的面前,又有多少是属于曾经的理想,可惜没有全部实现。回顾现在的情况,到底怎样的生活,才算是安稳,依然还没有做出计算。

有一天冬天,远修在北京,在雍和宫烧香,发了几张自己烧香的相片。给自己回复的讯息的人,就有延召。他问远修什么时来得北京。

远修回复他说,已经有好几天,今天最后一天在雍和宫,明天就要走了。

延召说,还有空余的时间,可以去找你吗。

远修说,可以,我还要在这里一会儿,你过来好了。

远修坐在雍和宫一处石阶上,今天的人不是特别多,远修在门口处,请了几串最近网上特别火的香灰手串,拿到后面的小房间开光。听着里面的喇嘛颂经的声音,即使自己听不懂什么意思,突然间还是觉内心平静如水,无欲无求充满周身,远修抬头看过去,冬日北京的天空,蓝盈盈的没有半点污染。

记得多年前自己出现在北京的场景,原来不堪回首的事,已经全部过去,经过多少年变化,也不再能想到当初发生什么事。时隔已经有十多年,北京真得变得跟那时候不一样,重新踏过每一处地方,这城里生活的人,熟悉之间,至少成为另一片属于这里的人,他们一直生活着,平平淡淡的,不曾有过任何矛盾。

延召来的时候,远修等在入口处的牌坊下。延召远远地看到远修,向着这个位置走来。两人已经多久没见过,算起来从大学时期,可能还要更久。

两个人面对着站在一起,早些时候,延召还是一张娃娃脸,圆圆的脸庞,虽然年纪比远修要大几岁,可是看上去很年轻。如今再见,似乎总是有点不同的地方,远修想要去描述,奈何面对一个人时,心里也想不到任何形容的地方。

延召说,一个人过来,不忙吗。

远修说,我已经几年不工作,有的是时间,到处走走停停,习惯这种日子。

两个一同往前走,在请香的地方,远修拿了三只香,又递了三只给延召。他接过去,说,看来你过的不错,还可以几年不用工作。

远修从这头的门洞里穿进去,里面的大殿前已经有很多人,点燃的香,缕缕青烟升起在这个空间里。远修回头对延召说,一直有很多问题,只是没有想到结果,才这样子,自己想要什么,怎么去选择,也很难。

延召看着远修回过头,向前在走去,他也跟着一起,在远修背后说,是不是想得太多,最后不知道要什么。

可能是这样子。因为每个人只会看到表面上过的不错,实际上已经很多年生活一片疮痍,无法治愈。而这几年也渐渐地有所好转,偶尔停下来会思考,是不是可以安定下来,也会给湛广打几通电话,想听一听他有什么样的想法。

他只是问远修,当初你在便签上写的要求,现在想清楚了吗,可以提出来。

远修心里一片明镜,根本没有任何要求,湛广把问题又丢给远修,一时之间,既没有想要的答案,也无法提出更多的要求。原谅一个人,不经意间,统统放下,所余下来的时间,至少自己也真得去思考,要跟他提出的要求是什么。

前面大的香炉里,浓浓的烟雾从里面升起,投进去的香被烧成香灰。远修把三只香点烧,跟着在大殿前,顺时针朝着四个方向各三拜,最后把香投到香炉中,看着火焰升起,温度升高,吞噬了所有丢入的香。

延召同样的动作,跟其他人没什么两样。远修看着他完成所有的动作,才跟他说,有时候不由自主地会想很多,控制不住自己,你没有这样的时候吗。

远修再看他把香丢进去,回头再说,确实是这样子,好在不会长期这样子。

两个人走进大殿里,中间矗立着一尊巨大的佛前,里面围着一圈铺着一排一排的拜垫,最外边又被拦起,人们进不去,只好在佛前空出一方地上,拜起来。远修和延召,同其他人一样,三拜结束后,围着大殿走一圈。

某一时候,可以听到其他人口中振振有词,可能是一段佛经。穿过大殿,到达后面一处,一样程序,再走一遍,没有任何意外。几座小殿,只能站在外面拜一下,空气中闻到浓浓的烟味,有时候还夹杂着其他香味,可能是跟烧的香有关。

延召问远修,拜的时候有许什么愿望吗。

远修想一想,自己的愿望是什么呢。结果拜的时候,内心又一片澄净,心无杂念,根本没有想到要许什么愿望,正是因为如此,远修觉得自己此刻在寺院里,真正做到无欲无求的样子。并非有其他原因,只是可以让自己的内心保持平静,不过多地参与世间的纷扰,一切身外之物,就不应出现在此。

离开前,远修跟延召说,此别不知何时再见,未来一切都安好。

延召说,嗯,很多年前,我们告别是这样,大概告别的模式都一样,没有任何区别。

两个人朝着不同的方向回去,只是见过一面,说过几句话,或者已经够了。

最后远修给湛广发讯息说,自己明天回杭州。那头说我已经回来好几天,明天要我去机场接你吗。远修说不用,我自己回去可以。

到底用去多长时间,而再见一个人的时候停在哪里,自己想要的方向到底在哪儿,也许他知道,只不过现在还没有告诉自己。如果某一天,还可以说出口,差不多已经是正确的时候,站在这城里,冬日的冷色调沾染着这城市里的古色古香,红墙黄瓦,调成一片和谐的颜色,映在内心里,成为一道可见的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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