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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不比相逢。(1 / 1)

曾经有过一段时间疯狂地想念一个人,□□,内心,头脑,全部像是被这道身影占据着,无法逃离一个过程,思想灵魂,完全无法脱离出一种状态。最原始的念头,想疯狂的索取,填补自身无法带来的空虚感,一遍一遍的折磨自己,有时候在深更半夜,站在浴室里冲冷水,想一浇灭心里燃起的火焰,无论怎样还是不行,或都压根没有可行的办法。

少杰敲浴室的门,说道,半夜不睡觉,干嘛要洗澡,不会在犯病吧。

远修倚靠在浴室的墙上,带着颤抖的语气说,没事,马上好。

少杰同样靠在墙边,朝着里面说,不是我说,我劝你还是另找一个吧,比现在一个人这样子强多了。

远修全身发冷,抖动着身体,要找什么样子的呢。想不起来还有什么样的人是可以出现在自己的人生中,大概过了许久,远修才恢复些神智,看着一片狼藉的浴里,前一刻自己到底干过什么。自己用把花洒拿下来,冲刷着落于地面上的一切,一点一点地全被汇于水中,最后从排水口中流走,最后才关掉开关。

少杰打个哈欠,说,你要是完事,把里面都收拾干净,不要留下半点蛛丝马迹。

远修看着浴室里变干净,已经再检查不出任何痕迹,披了条浴巾出来,外边已经没有少杰的影子。远修把外边的灯关掉,黑漆漆的空里,只有从自己房间门隙里透出一丝光,借着这丝光,远修才找到方向,回到房间中。

不知道是想念占据了整个全部生活,还是没把人忘干净。那一年时间中,绝大多数时候都是如此,走过这么久的路,远修也在想那确实挺不容易,坚持这么久,终算是走出刚来深圳那一年,时间久了,总可以治愈所有情感上面的问题,或者可能也只有远修花一些时间走过来,换了其他人可能不会像远修这样子。

工作的事情,照常推进着。刚来的时候,工作中也会不自觉地想起到很从事,力不从心的时候,一样是躲在洗手间里,在隔间里坐着不是默默地落泪,就是狂想着一个人,做着身体力行之事,发现奇怪的声音,又达不到满足的要求。

隔壁间的人敲着隔板,说,你没事吧,需不需要帮助。

这话确实是对远修说,那一刻停下所有的动作和想法,带着难耐的声音说,不需要。

隔壁又说,都这样子,还不需要帮助,无法自身满足的时候,还是找个人,不然可能会坏掉。

于是隔的人从里面出来,从外边敲门。远修才起眼睛,希望这个人快点离开,不要再继续这样子,结果这个人并不死心,依旧还在敲着门,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远修恢复几分钟,让自己平复内心,收拾好自己,才做好心理准备,要离开,不管外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根自己真得没有半点关系。推门出去时,那门朝着外部开,这人也像是没有注意,门直接朝着人的面孔,差点撞上去,好在远修及时拉住,这人才朝后面退了几步。

这人看清楚远修后,倒也没觉得有什么意外,只不过还是保持着一贯的样子。远修倒是没想过注意他,绕过去,从侧面快速地逃离现场,周围来来**还有注视着的人,一切又有说不出来的意味,只是并无其他的方法。

远修回到店铺里,看着来来**的客人,工作的心情已经没有,只好一个人坐在店铺的办公室中,头脑一片空白,刚刚发生的事情,一时间也从脑海中挥散不去,自己到底干了什么事,是不是忆经被那人把在里面的一切偷拍下呢。这一整天中全是这种想法,不断地出现在脑袋中,心神不宁的表现,工作状态全无。

其实已经都不算什么,过去的终究已经成为过去,未来才刚刚开始。想到的人还在何方,出现的人只有那几位。当想念一个人的时候,有种想法是可以去见他,原来见面已经不太容易,只留在回忆中,翻复地拿出来,然后一直记录在纸张上,每一篇有一个小故事,累积着太多,厚厚的一沓纸,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多。

偶尔少杰会拿起来看几页,边看还边对远修说,你干嘛还要一直记录着原来的事,要快点走出来才可以,忘掉吧,不过我倒还能看得下去,先让我当睡前故事看看吧。

远修没有反对的意见,随他去了。事实上除了要做忘记的准备,少杰提议再去找一个人,也是不错的方法,换个面孔,换个环境,总之还是要比活在过去好很多。远修也在想到底要找什么样的人才可以,颜值,人品,或者可以满足自己各种欲望,这些要求提出,可能没有几个人能达到这种要求。

带着过分的要求,看起来总是要好点,至少唯一的想法是要找到可以交往的人。工作中难道接触着过多的人,看多了各式各样的人,觉得希望特别渺茫,不会那么容易实现。看多了人已经感觉一自身已经免疫,像是不会有太多欲望出现。

那是隔间里敲门的人,出现的时候刚好,见远修工作的状态没有,站在边上的人,说,有什么心思吧。

远修看清人的样子,并未放于心上,又低头做上手中的工作,这人说,那天你走的慌慌张张的,有很多话还没说呢,不过现在看你这样子,是不是还是生理方面问题没有好好解决呢。

这人一直跟在远修的身后,有点烦人,既然不在工作状态的人,还是回到办公室收拾好东西,跟其他同事打声招呼说,要去下一家店铺看看。远修走出去的时候,刚好那个还在门外等着,继续对远修说,我也在隔壁上班,那天刚好是无意撞上,不过看你现在的情况,要不要我帮帮呢。

远修停下脚步,回头对着喋喋不休的人,说,不需要,请你回去继续工作。

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心里没有半点概念,无法想像会是怎样的一种情景,结果又找不到好的方向,跟想法背道面驰,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生理作用。完全没有要把纠缠在一起的人,当成要去了解的对象。远修停下的动作,好像又无处可去,站立着已经不动,说不清楚自己要用怎样的态去看待所有的问题。

于是那人说,你可以先了解一下吧,我叫枫晨,枫树的枫,晨光的晨,今年十八岁,刚刚高中毕业,马上要升大学,目前假期在这边打工。

远修一听又是一个高中生,无奈地说,好好回去工作,然后再好好地去上大学,好好地学习,毕业后努力回馈这个社会,不要再弄这种无聊的事出来,懂了吧。

已经快三十多岁的人,觉得真没有毕业跟小朋友再纠缠不清,每个人要走的路都会不一样,自己走过的路,不愿意再走第二遍,这种小朋友不应该再继续走这条路,回去过正常人的生活不好吗。远修走出这个地方,外边的风吹动着整个面孔,呼吸着外部的空气,神情才终于放松。

不自觉地朝着里面看一看,人确实已经没有再站在原地,大概已经回去继续上班。远修继续站在高楼林立之间,在想着下一家店铺,到底要怎么去,或者找一个家门的店铺,过去看一看,也算把今天的工作完成。

事物朝着相反方向发展时,真正认清楚的面孔,只有那几张,过多的也想不起来。于是逃过一个地方,逃离过一个人,在不属于自己的位置上,看着他们的关系变化,总是讲不出来各种变化的过程,再也不会关注的时候。在另外的地方,遇到不同的人,还有不同的事,结果一直应付着突如其来的事,已经真得放过过去,不再有所回忆,朝着前进的地方,总是听着其他人固定的几句话,于是很多人遇见,结果并没有结果。

枫晨不断地出现在远修的视线中,在工作中,他偷偷地跑出来,跟远修说几句话,逗逗远修,只是远修觉得并没什么好笑的地方,还是冷着一张脸,原来小朋友的世界真得没有太大的波澜起伏,只不过远修还是会对他说,不要再对着三十几岁的叔叔开玩笑,有这个时间,回去好好工作,好好学习,用到正确的地方。

远修本想这样子教导着小朋友,回归到正途之上,看起来不大可能,所以想再管这种事,反正没什么可能,小朋友好奇心一时重,过了这段时间,或者会恢复正常。突然间觉得自己怎么为得特别会教育人,仅仅是因为遇到过几个人,发现太艰难的路,不适合所有的人走,一时才大发善心,奉劝各位小朋友不要走一种不归路。

如果真得还有恰到好处的时间,大概也是远修已经做好的心理准备。也像是正等待这一样的天到来,正常的远修,总是面无面情,没有人发现表情下面到底蕴藏着怎样的情绪波动,只是在一个人默默地做手头上的工作,其他的同事都不敢靠近,保持一段距离。

从很久之前远修刚出现在这儿的时候,一直如此,就差面孔上贴一张,请勿靠近的标签。头发扎起来的远修,一头灰白色的头发,戴着细银边眼镜,这样的造型已经有几周时间,同事们只是静静地观察着,不晓得怎样上前去说话,畏首畏脚地一直徘徊在远修周围。

远修抬头看着他们,冷言冷语地说,有什么事吗。

那位同事战战兢兢地上前说,外边有人找你。

远修还在想是谁在找自己呢,该走的人都全部走光,这城里根本没有认识的人,枫晨很早前已经去上大学,已经没让向航再来。真正要来的人,还是会要来,远修突然想起来的事,已经在脑海中经过很久,这一刻其实出现时,都已经觉得有点晚。

外边站着的人,拖着行李箱,像是刚刚来到,远修从店里面出来,一眼看过去的人,还像自己走的时候,真得一点没有变化,那个早晨远修出差时,两人还说着话,可是出差结束后,一切都在改变,逃离前并未见过。过得不好的人,一点变化都没有,并不像是过得不好,感觉其实挺好,远修面对着人,第一句话说出口,你还是来了。

第一眼看远修走过来时,心里还有点欣喜。直到人真正站到面前时,泪水好像不由自己地一大颗一大颗往下落,人来人往之间,一个大男人居然在哭,远修不说什么,只是这样子看着他,一时间觉得真得没有话要说,静静地面对着,心里异常平静,不会因为他哭,而表现的心慌失措。心也变得冷冰冰,根本不觉得自己当初所想的人,发疯一样想念的那段时光,如今再不会有当时的那种疯狂的举动。

他带着哭腔说道,你一声不吭地消失掉,你知道我怎么过的吗。

远修没想过他来第一句开始质问自己,远修淡然地说,如果真是这样子大可没有必要,你还是回去吧。

该听到什么,想知道什么,心里没有认真想,或者只像他说着,远修并不知道他过的怎样,既然看到还没有变样子,想必过的挺好,不应该在自己面前演这样子一出戏,哭几下,说几句委屈的话,一切还能回归到原初,过了那么久,终于不会像原来的自己,远修转身要离开,觉得既已见过,现在挺好,没想到他还是拉住了远修。

有瞬间,远修感觉到像多年前拉住的人,毕竟那是很多年前,两种感情完全不相同。相当长的时间中,转变的节奏确实慢,不过还是不如当年,其实更多时候,是想不起来当年时种怎样的感觉,回过头去盯着他。

他说,对不起,对不起。然后他抬起另一只手把眼中的泪水全部擦干,光顾着哭,还没来得及细看一眼远修,现在看到远修时,心里还是忍不住难过,还是继续说,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话说完后,豆大的泪水又一遍涌出。

远修任他抓着自己的手腕,没有松开的意思,说道,我不是来看你哭,有什么好哭呢。

他还是用刚刚沾完泪水的手抚在远修脸上,一只手把远修整个左半边脸全部覆盖住,带着些湿意的手,贴着远修的脸,无动于衷的远修,还是静静地看着他,右半边脸露出来,一半的下巴尖尖的像是刺入到他的手中,戴着的银边眼镜被他的手弄得有点歪,从鼻梁上滑下。

远修抬手把他的手从自己脸上拿开,然后又把眼镜扶起,重新戴好,每一个动作,湛广也看在眼中,他还是忍不住再次把手放在远修头上,本来扎起来的头发,好好的在头顶,没想到被他一弄,头发有点乱糟糟的感觉。远修开口说,不要这样子,已经不如从前,我想着最后再见你一次,大概是了却当初的不辞而别。

人来人往间,很多人关注着两人的一切,远修已经没有任何心情跟他一起演这种戏,远修朝着商场的外边出去,他拖着行李箱跟在后面,一切像是回到从前,好像还没有走远一样。可是不可能会像从前,没有变化的人和已经变化的人,真正能走向的地方,没多远。两个人坐在商场前的台阶上,外边的人还没商场里面的人多,没人关注,远修放眼望着远处,他侧着头看着远修,一如很多年前的样子,心里突然变特别脆弱,不自觉眼角带些泪花,一不小心又会落下,但又极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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