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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笑妖氛如扫。(1 / 1)

在看清眼前的境况之前,可选择的余地确实挺多。不论因为自身的事情,还是外界赋予的种种矛盾,全然不会影响到自身。由此也清楚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不因离去或是到来,会有所差距。只好在自己的一块地方,划定出一块界限,没有越过,不曾退出。眨眼之际,事情已经全部解决完,空闲的时光,恢复成原初的样子,可能还需要等一段时间,不曾因为其余的问题再被耽搁。

远修再回过头去,看一眼这房间,总之还是会相同,不该留下来的东西还有许多。很久之后再回头,那个人盯着远修,想要找出一种看起来不起眼睛的细节,觉得总像是有说不清楚的原因拉扯在其中。可终是想不想来到底何种原因,觉得整个人像是不属于这里,仅仅突然间升起一种感觉,只是见着远修要走不走,或都是有话要说。

直到远修回过头来,反问道,你们是什么关系。

那人没想到远修会突然间这么问,自己也没有想和到底是一种怎样的关系。很简单地说,在学校时,我追求过他,现在想和他考到同一所学校中。

远修既然曾追求过,一定在那个时候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只是湛广并没说起。远修这时才回答他,我和他没什么关系,不曾见过几次,他不怎回来,我出差会很忙。

那人有点不相信,不觉得什么地方有问题,然后说道,我来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远修环顾了周围一圈,视线又落在这个人身上。远修说,不会打扰,我马上出差要走,你可以继续住在这里,希望你的追求可以成真,好好地在一起。

那人看着远修拖着两个行李箱跨出门,来到门口,没急着关门,看着在等电梯的远修,偶尔对着远修的视线时,露出一丝丝笑意。远修抬起头,看着头顶上的显示,电梯迟迟的不到,一直停在最高处。住在二楼,平时只走楼梯,赶着一次用电梯,原来还要等这么久。

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挺简单的一个过程。远修始终没有再低下头,不敢轻易低下头。直至电梯到来,开启的两道门,走进去的时候,远修还是看着门边上站着的人,为什么不快递关门进去,不要一直看着自己。当电梯送起时,整个人靠着电梯里,视线逐渐模糊成一片,要走去哪儿,还能去哪儿,终于像个无家可归的人,找不到方向。

外头的世界如何,跟自己有什么关系。自己要去到哪儿,会有谁知道。既然如此,一切就按着心里第一个想到的人来算起。如此地想起的人,竟然是桠枫。挺久没有见面,以一种这样的方式见到,怎样是好。泪水止都止不住的时候,竟然是在这一刻。

无数时光远去,留在身后的背影,拉长着到最远处。停下来的时候,再回去看一眼,无助的时候,不曾想起的理由,刚刚好已经过去近三年。这三年间做过什么事,完全没有记载,不愿去做没有意义的事,只是在很多时候一直躺着,脑袋里也想不起任何事,觉得自己像是失忆一样,老是想不起从前到底发生过什么,连最后的记录都没找到。

眼看着又一次能转身离开这个地方,没觉得什么会留恋不舍。逐渐减少的工作,已经陆续地交结给了其他同事,在离开之前,在去这城中没有去到的地方,圆满自己早些时候还在想自己在这城里还有很多地方没去过。终于时候像是完全停下脚,等着自己离开时再一次重新启动,或者都来不及抓住任何可能性的东西。

于是这城里停留着最多的人,数都数不清楚的人头攒动。没有空留的余地,只好转身又离去,已经不知多少次如此,远修站在人少的地方,望过去黑压压的一片,全部被堵死,绕去另一条道上,已经不见许多人。路两边停着各式各样的车,穿过预留的狭小空间,又走向地铁站,许多时候可能一直都没有方向,走到哪儿就算哪儿。

后来郝也找过远修几次,说他自己的工作,还有刚到这儿生活,开始的第一年,各种不适应,一直坚持着,终算是有点起色,想一想他们毕业很多年,像是已在深圳扎根,定居于此,说不定房子都买好呢。只不过远修并未着呢起这些事,偶尔听着他谈起的话,好像也正是如此。他说过再过几年时间,可能也要结婚,步入另一种生活。

也不晓得是从什么时候听起过这样的话,如今再听别人说起时,心里想一下,很快过去,毕竟人家结婚是件喜事,没必要联想到自己身上。远修只是说,提前恭喜你。

郝说,现在恭喜什么,真到那一天,一定要亲自上门来说恭喜才行。

远修说,希望那个时候还能见到,如果实在没法再见,请你也信得曾经有收到过祝福。

郝也觉得人生无常,说不定还真不会再见。人海中难道一见,在这城里上演的淋漓尽致,不同的人都会离开,遇到的总算是没多少,可是说不定早经像是注定好,只等着这一天。郝又问道,你给我一个空的联系方式,害怕我告诉湛广吗。

远修表情正经地说,别说你还没有告诉他。

郝像是被当场抓获了罪证,觉得无处安放的心,全都爆露无疑。只好说,还是被你猜到了。

远修觉得特虽无所谓,问他,既然你都告诉对方,对方什么时候要过来。

郝看着远修,总觉得人又会突然消失掉,又无法留下。只是说,没有确定时间,我觉得应该很快会到,你没打算再见一面吗。

远修也想不到再见,自己会以怎样的心情去看待一切,既然已经成这样的结局,见一面也无妨,再见只会是陌生人。远修说,没什么,只是见一面而已,没别的事。

郝只能无奈地说,这样其实也好,有些事情这么多年过去,该放下了,有些事说清楚,不要留下任何遗憾。

除非放下的已经再也捡不起来,再看一遍这城市的上空,一扫往日的阴霾,整个气氛全部好转,即便再看到所有人的面容,全部带着友好。既然已经确认没事,不再纠结过往中的过错,别人的过错,并不是自己所能左右,只好正是这个时候,恰当地做好告别,不会再不辞而别。经过种种考验,自我意识逐渐从久远前向着未来前进,不愿再遇到其他人,所以正好是告别的时候。熟悉的一些留在各个城中,见过有限的几次而已,说不上来哪里有变化,有可能在自我意思深处不自觉地做着改变的人,刚好也是自己。

看着工作中的其他员工,忙碌着身影,曾经自己也是他们的一员。自己留在这间公司多年,合同已经续签第三次。无数的人从这间公司离开,又有无数的人弥补着空缺,接着公司又在不断地发展壮大,好好地运转着。离开一个人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已经没法活下去,可真正活了这么多年时,依旧活得更好,看来不一定非得这个人才行。有时一个人也挺不错,学会的东西很多,识别的正确方向不断地涨进。假如还会再来一次,绝对不会选择感情这个方向。

从很久前的交往过的延召,到向航,大率的问题,依旧如此,像是固定的条件一般。从表白过的桠枫,再到加楠,累积的次数多了,倒像是朋友一样,没有年轻时候的心思。人也跟着一起转变成为另一种模式,偶尔联络一番,彼此的境况,可以见过的次数,突然已经觉得自己正适合现今的情形。

在各种看起来简单的情况中,每个人都不相同,不曾再用心去理解到底要如何。延召在遥远的北京,向航在近处的广州。延召对远修说过的话,已不知多少年,最近说过的话还在不久之前。他说去雍和宫烧香祈愿,工作生活感情都要顺利,结果愿望实现,又去还愿。远修想着是不是要在适当的时间可以去烧香祈愿,但要定一个具体时间才行。

远修也只能说,希望一切好起来,不枉这么多年走过的路。

他还说起那时候出国的场景,这么多年,远修真得没有半点印象,不过还是像是他生命中一块深深的烙印,在国外工作的经历,大概也可以完美装饰着自己,成为一生的亮点吧。

远修再想一遍时,那时候自己还在大学,过着怎样的生活,完全碎裂,没法再接连,成为断断续续的篇章,突然什么都不剩。他的表白是怎样的一番情形,好像有又好像无,原来终究变为另一道看不清的真容。还未做过的动作,是否变成一种当时说过的期望,事到如今,终像是人回来后,不可以再兑现临走时说过的承诺,只不过大家都忘记的差不多,再也不会想起时,终究还是会悄悄地钻出来,一切无从谈起。

已经什么都看不清楚,不曾幻想过的结局。有些人只是为了遇见,其他的不应该怎么去谈论。像远修上次回老家时,联系过加楠,不过人已经去到很远的地方,在一个不提前来永远不会知道的地方,他之前也邀请远修去巴昔卡,远修才知道还有这样一个地方,远在雅鲁藏布大峡谷的出口处。远修也回复他过,等有时间会过去。这个事还告诉过湛广,湛广那时候还说可以陪着远修一起去。

一下子经过这么长的时间,中途到底发生过什么,自己心里最清楚。对有限的几个人说起过,远在巴昔卡的加楠并不知道,这么远的距离,传过去的讯息大概会在几时收到,是不是收到后也会变成另一种味道。当然远修还是觉得自己可以解决的事,不应该麻烦其他人,默默地处理好之后,或者才会说出口。

桠枫知道远修再一次要回上海时,已经提前回到上海。给远修来电,说,我过几天回上海,到时候你回来没地方去,先住我那儿,不过那地方果敏还在,你应该跟她还很好的相处吧。

远修觉得没有要为自己多此一举,从前一个人去上海的时候,离开的时候,已经有太多的人帮助过自己。要是再麻烦人家,自己真得已经不知怎样面对他们,只是回复他,我会按排好,不去你那边,到时候一起出来吃饭,你可以带着果敏。

等着时间的临近,像是从年前等到年尾一样,太过漫长。出现的人按着次序依次登场,不同的时间,不同的面孔,会说不同的话语,逐渐像是真得去做一件轰轰烈烈的事,有种视死如归的精神。远修认为最简单有效即可,不加以修饰,表现出最实的一面。

桠枫后来只说,你自己觉得怎样方便,按自己的想法即可。

还像是他多年之前说起过的一样,不知不觉不变的话,照常还可以听到。远修认识的这位,一如多年之前,依旧没被这万恶的世间所腐蚀,改变内心的方向。还正如当年一样,远修向他表白时候,被拒绝时的场景。或者远修正是看中了他依旧不会改变得内心,认为是个可靠的人,奈何现在只能如此,没有从前的发展方向。

向航再一次来看远修时,远修告诉他,自己的打算,还有已经做好的计划。

向航像是再也抓不住方向,孤独地飘浮在水中央,不可靠岸的一片树叶,露出无助的神情,仅仅只是说,这么多年后,还是这样的你,真得很好。

只不过这么多年,所有的人都在变,唯独没有改变的只有远修,再加上一个桠枫。没有再见到的人,会是什么样子,说不清楚。或许从离开的那一刻起,终于不再是自己要去想的问题,即便听到郝说,那个人会来,依旧还是想像不出来,那人带着怎样的心态出现,会露出怎样的表情,开口第一句会说什么。不可能再想出这种场景,学会的东西很多,可如今如电视剧的剧情走向,真得是远修无法预料,或者只能顺着轨道行进着,一路向前。

远修对向航说,之后你可以不用再来深圳,好好地在广州工作,挺好。

好到什么样的位置,在看过向航的眼神,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回忆一遍从前。在大连的时候,他还在上高中,每天要做大量的习题,没日没夜的学习。平时根本见不了几面。周末时,远修住到向航那边,说几句简单的话。更多的时候,远修还是躺在那张熟悉的床上,看着布置的房间,睡觉时,向航走近来,看着已经睡着的远修,轻轻地躺在一边,看清楚远修的脸,然后关灯,处于一种黑暗状态,又在期待天亮,一夜终于不再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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