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疑惑地说,你还是要回上海工作,不是为了那个人。
远修想到底是不是这个原因,大概不是。然后说,应该不是为了那个人。
他确认好时间,站起来说,那我先回去,希望下一次可以再见。
远修看着他远去的背景,并不是另一个人,自己心中也不曾带有任何希望,突然间又抱着这个想法持续很长时间,感觉又是一个问题,再一次要经过选择。再看下去时,人已经彻底消失不见,大概已经有一个想法真正存在于脑海中。
真正一瞬间做出的选择,远修回复领导,我想好了,今年结束后,可以回去。
领导像是还未看清楚,没有明白意思,已经直接来电,问,你这选择也太快,才跟你说过没几天,这就想好要回来。
远修说,其实时间还久,还要过好几个月呢。
领导说,那我先把位置给你预留出来,不要被其他人占领。
远修说,那也行,期待我快点回去。
离开几年时间,算起来并没有想像中那么长。确定一件事,像是真正已经完全放下,不是向航口中所说为了那个人,确切地说是为了自己,不然为什么要回去,触景生情,远修想自己还没有到那么下贱的地步。
来的时候是一种怎样的情形,最后离开还是一种怎样的情形。当年拖着两个行李箱到来深圳,时至今日,所有的东西刚好可以塞入两个行李箱中。这刻真正做到挥一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家里的东西还都是之前少杰在的时候留下来的东西,自己也并没有添置什么,远修给少杰说,今年过完,自己重新回上海。
少杰很晚回复远修,说,这么多年才想通,难为你了。
远修说,并不是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只是认为自己放下一切,开始朝着更好的方向走去。
少杰不相信,说,你真正回去之后,才是考验的时候,现在不要把话说的太早。
远修也不相信自己会把话说早,自己心中所想,其实跟谁都没有关系,只是突然觉得已经不带有任何感情色彩,完全是自己已经正实过自己的内心,即便真的那个人出现在自己面前,可能就像朋友一样,如和向航一样,静静地坐下来,可以说简单的话,只是这样,不会像从前一样,把对方想像的太过重要。
远修又对他说,其实上个月,我见到他的同学,我不太确定他的同学有没有把我在深圳的事告诉他。
少杰说,你不会是觉得他的同学会把你的事说出去,才会急着要逃吧,这还真像你的作风。
远修说,没有必要这样子说我,现在我还真没有想过要逃。你知道向般吧,我跟你说过,他每周都来见我一次,我都没有半点的情绪波动。
少杰说,那向航可能会有,你怎么知道他没有,这个事情不是你一个说了算,这么简单的问题你还想不通。
远修和少杰争辩着这些事,没有结果的一些事情,持续不断,可能是赶上少杰也喜欢谈论这些无聊的情感话题,本来没有半点可能的事,结果硬像他说的像有可能发展的地步持续进行着。远修想不通到底怎样做,才显得自己内心已经完全放下,而其他人也可以相信。远修沉下心冷静地面对着一个人,心里如此平静,难道还不算真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