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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归来须早。(1 / 2)

某一行程,在归来的途中,看尽的风景线,呈现在脑海中的场景,绵延**的状态,而回过头去终于再也看不到,但又想曾经出现在那个地方一段时间,投入的感情也不会太少,走入过他的世界,看过他生活过的地方,还有一直喜爱着他的父母。或者这也已经足够了,更多的奢求,他也曾提到过,只不过还未定,可能还有机会进行下去。

午后让人昏昏欲睡,虽然车程不太远,可那点时间,也足够让远修有机会睡一觉,周围吵闹声也不会影响到。那片长长的梦,不间断地,连续性地往下去做,翻过去一篇,再开启另一篇,远修也不知道下一篇又会发生什么事情,也不会告知一声。

白色的花朵大团大团簇拥着,争奇斗艳,远修不想看到一幕,从脑海久久无法挥散下去。又因为无处可逃,终于裸露出自己的心脏,曝露着没有任何防备,又因为一个人,远修来过这个地方,长久地居住在一起,大概已有几年,有一段时间两个人说很多的话,有关理想,为未来做过的打算,长长到深夜里。

那间房子里,精心照实的花朵,第一次便印迹在远修的脑海里,那是唯一的一块地方,用来种花,有很多次远修想要靠近,都被制止了。之后,远修再看到花的时候,就会停下脚步,要去思考几秒钟。大概如此才觉得必要遵守的地方在哪儿,而眼前的境况,也曾经适应过一段时间,成为一种习惯后,内心中反而平静了很多。

人往往总会有奇怪的一点,别人看在眼中,自己反而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长期以来,或者都要成为融入对方生活里的人,看起来还是跟其他人会不一样。花开的旺盛的地方前边有一块地方,远修也不可以踏进去,像是被划定了界限范围一样,远修只能在范围以外的地方看着这里的情景,或者是这样的距离,才产生美感。

人就坐在那块地方,盘着腿,闭目养神。神态自若,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别人根本无法走进去,在不了解的世界里,经常会害怕,又没有可依靠的地方。

是梦非梦的一段场景,一直以来远修都留有记忆。但又想不起来是怎样发生过的一段事,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周围的一切还是未变化,湛广头靠着椅背,眼睛闭着,显然也睡着了。远修望着车窗外流过视线里的物体,再看一看手机上显示的时间,自己只睡了二十几分钟。

一场梦醒,人也跟着无比清醒,起身从行李架上拿下包,把出发前放在包里的水又取出来,放在位置上,然后又把包放回到行李架上。坐下之后,也没有想着要喝水,再一次看向了车窗外。那是多久之前的事了,记忆力大不如前,可能直到过了三十岁之后,就会突然间变老吧。

越想越觉得可怕,再看一看边上的湛广,依然还是年轻的模样,从认识那天起,几乎没变过样子,大概这个样子还会保持更多年。远修从里边的位置跨出去,没有擦到湛广,去到洗手间所在的位置,在外边的洗漱盆前,用凉水洗了一把脸,然后抽了几张纸巾擦干。再一次看到镜子中的自己时,显然跟原来已经有了明显的差别,这才过了几年时间,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快速地离开镜子前,也不敢去想一件事,只好回到位置上。

湛广远远地看着远修走来,还没有等过来时,湛广已经起身,等着远修走近。

远修走近时,他说,醒来怎么不叫我一起呢。

大概是经历过刚刚的梦,又或是看到自己的一面,远修也没有说话,从他边上经过,然后进入到位置上,他看着远修坐下,打开水瓶,然后喝了几口水,一系列动作都看在眼中,然后坐下。此时远修看到坐下后,才说,你睡着了,就好好休息一下,我就是去个洗手间。

他拿过远修手中的水瓶,也打开喝了几口水。然后盖起盖子,把水放在面前的背袋中。远修也看着他的动作,问他,还好吧。

他回过头,以为远修觉得他在生气,才这么问。他脸上还着点笑意说,还好,可能刚刚醒来,不见了你,又有点担心吧。

远修没再跟他说下去,又闭上眼睛,这刻一点睡意都没有。只有他在边上说,我也不知道突然间自己怎么会变这样。

他突然的胡思乱想,远修本不想放在心上,可是他都这么说了,远修又睁开眼,问他,你是怎么想的。

远修突如其来的问题,一时间湛广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心底里想的到底是什么,自己一时间也概括不出来,总觉得心里怪怪的,没有一点一点方向感。事到如今,竟然没有了方向,是不是因为一切都太顺利的原因。

他还记得从家里出来时,自己和远修,还有送出去,还去了小店跟父亲做了告别。母亲叮嘱过的话,明明已经牢牢地记住,偏偏这一刻又全都想不起来。母亲说,既然已经安定下来,也让自己的心也定下来,已经是大人了,之后的事全都要靠自己做安排。

明明都答应的好好的,为什么还是透着不安呢。难道真的有事要发生。他心底里想的事情,其实自己也是害怕发生,他不想现在平静的日子被打破,现在自己过的很好,绝对不要让其他的事打乱自己平静的生活。

最后他还是没有回答远修的问题,不重不轻地说,没什么。

其实远修知道他不会对自己说,就像当时他的一句话,差不多是一句玩笑。有时候确实放在了心上,想去解开,无论如何自己都无能为力,而面前的人,还是一脸的不知所以,大概还真以为远修会放弃追问。

这期间远修电话响了,看着来电显示的号码,那一串数字,清晰地记在脑海中,无论过去多久,见到这个号码,也忍不住念起很多关于一段时间,彻底要去选择的一个方向,踏上无数次的路途里,已经看到了所有细水长流的日子。

并不真实,又像是另一场梦。梦多了,自然而然也不会再相信还有什么是值得信任。

远修接起电话,说,向航,怎么打来电话了。

那头永远是不快不慢,平缓的声音响起,我来你的城市了,想看看你。

很久没有再见,突然的一句话,远修也不知道是该拒绝,还是该答应。湛广在边上看着远修通话的过程,也想说些什么,嘴角动了动,远修看了看他嘴上的动作,似乎在说,你们在说什么呢。

远修跟他对口型,说,之前的朋友来了,要一起过去看看。

他继续着动动嘴,说,那就一起过去吧。

远修也没有想到现在还学会了对口型这招技能,跟他这么久,也不晓得学了些什么,大概还有很多未知,还有待开发的技能吧。

可能是时间久了,向航已经挂了电话。随后只来了简讯,发过来地址。

远修告诉湛广,那边已经挂了电话,地址发过来了。

湛广说,一起去看看吧,你的朋友,我也想见见。

到底是什么朋友,湛广不知道,远修也从来没有提起过,见了面又能干嘛,忆苦思甜。过去那么多年,很多记忆都封存了,没必要再揭开,看着血肉模糊的样子,才肯罢休。大概也只有湛广想过去,远修本没有任何打算,看来也要一起过去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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