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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觉岁华迟晚。(1 / 1)

那些天远修所认为的东西已经从脑袋里排空,接受新的现实生活,除此之外,远修开始找一份适合自己的工作,每天在招聘网站在浏览一些工作。对于各种要求来说,或许一样都不是远修所能涉及到,开始带着信心在所有经过的同时,消失的没有任何影子。

远修一个人呆在房间里,寻找一些有用的信息,几乎出乎于自己的意料。总有些问题影响着自己,没有一个方向可以走到头。用这一段时间看一点信息,然后又去做其他事情,像是等一条信息,总是对手机有一定的期待。会不时不住去看看手机有无信息,或是邮件。

落空的内心无处着落,也许刚刚是时间不够,才会没有人注意。时光的动作增加着百分之百的空间,却无人问津。当那些源源不断发出去的信息,没有得到回应的同时,或是被拒的同时,失落瞬间在这陌生的城市里演绎的淋漓尽致。似乎当时那一刻不想去接受现实,但安排着出场的顺序,像是前路未知的景致。

后来老吴上班,远修开始做自己的事情,或许要求真的太过简单,没有任何理由突出自我强项。回头躺下,迷糊的年纪,一路上遥遥前行,之于多少又获得成绩的理想。也许不想再回去,没有任何朋友,不懂任何事情,其造成的结果往往已经成为各种理由的借口。又开始说过去,便用一天的时间,完成各种信息的投放,期待有所效果。

一个人走一段路,总是需要莫大的勇气。无论怎样回转到过去的位置,已经不能用那个时候的心态,成为成熟的标记。远修在朦胧中醒来,傍晚的暮色中,在窗户前看楼下人来人往中赶着回去的人类,一点一滴地累积在自我内心的想念。

想念一个人,这样的时光里面,很多不晓得怎么去做的事情,会不会有任何结果。这其中任何情形在远修生活中产生过影响,且不论影响大小,至少有那么几天时间,任何心事都不在这边,躲在屋子里,没有任何言语,脑子里面不停地流动着各种各样的画面。

很多关于他的脸在脑海里,害怕忘记,不停地拼命地想记住。生活中存活下来的事件真的挺少,目前的状况,有太多感觉不适应,到底是为了什么,又出于什么原因。没有一通电话,一句讯息。只是想到后来会有太多时间去做许多的事情,想着他可以出现于自己的面前,还能和他一起走长长的一条路。一起喜欢一件事情,彼此一起看一本书,完成彼此的事情。

整个生活里他出现的比例也挺大。似乎并未有奢侈的地步。因为远修还是想着他,想持续那段彼此分开的日子,而远修唯一能做的是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默默地守候候着那么微薄的情感。空间或许真的可以变化,但是内心里的痕迹已成为清晰的脉络。此刻他亦或是如此,远修也觉得至少还是一件挺开心的事。

后来远修接了几通电话,说是要去面试,给了远修地址,远修并不是很熟悉的地址,一个在真如,一个在中山公园,还有一个在田林路。远修在网络上一个一个搜寻这些位置,怎样到达那个地方,那附近有什么地标的建筑。其实看出来会有任何问题,放在心中,抱着一种尝试的心态,或者也有办法去应急。

其实远修的想法有些犯错,因为看到一点点问题,归结为一种问题,既然已经被其他人进行描述出来,就不应该再去相信。真的花一些时间,到达一个地方,看一看人家办公的环境,还有面对的人,问题显然出现。

不亲眼所见真相,也是不愿相信。即便那个时候努力转身投向无数条方向,还是按原路返回。些许问题凸显出来自身不足的地段,有时候觉得像是受伤时带着的表情,明明挺简单的事情偏偏要复杂化。远修带着自己内心深处的问题,找到各式各样的解答方式,某个时候会用另一种态度来直面现实的无奈。

所能收获的欺骗,明明很明显,也偏偏愿意上当。远修在家里坐下来细细地去总结一切所要面对的问题,原来故意来电说有工作要去面试,绝对不要去相信,再一个是让你到某一个地方去报道,一连串的事件一环一环进行着诈骗手段。

远修一个人去往一个地方,那是一个居民区里的房子,找到那个位置,进去后看到一些办公的人员,某个面试的人很少说一些问题,于是要交一些压金,说后面会退还,还开了一张收据。远修并没有说什么话,交钱。好像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不需要太过复杂。

某个人给远修一个地址去那儿报道,在某个离地铁距离很远的地方,行走大概需要半个小时,对一个地方不熟悉,也不知道乘车的路线是什么,沿路走去,已是很晚,天都暗下来。那些下班的人来人往,车流穿梭中。看到的表情以及到处都遍及惶恐,只是少许晚点时候,远修从在某个楼下吃一个汉堡,喝一杯可乐,不知道这是第几次吃这样的垃圾食品。

窗外灯红酒绿,路边摊已经等候多时,远修看时间,到点以后走出店铺,转一个弯去一座大楼里,很难去想象里面隐藏着些什么,远修原以为只是简单的店面,有几个员工在工作,这样子的场景出现在自己的脑海中。

现实之中现身眼前是一片黑暗的场景,几个穿制服的员工在里面做卫生工作,远修站在外边的走道,对一个员工说是来报道,他让远修在此等候一些时间,便进去里面找人。

远修看着布幔拖在地下,黑色的布挂在很高的位置上面,抬头还能看到头顶上的骨架。等候一些过程的时候,远修又拿出电话,看一看时间,再看一看讯息。所有能等候的阶段,惦念着时间总是遥遥无期。那些员工在里头忙来忙去,表情上都露出开心的样子,其实远修根本不知道他们开心的内容是什么。

即便换作是自己,肯定高兴不起来,没有任何理由让远修可以高兴。在那等候的过程里,远修看着讯息里的内容,什么时候起,这种例行的讯息,已经成为了生活的常态,必要的一件事情。远修看到从里面走出来的人,个子很矮的一个人向自己走来,问远修是公司让来报道的吗。远修回答了他的问题,他带远修到里面的办公室,开始了简短的面谈。

首先他介绍了一下自己,说自己老家在运城,远修听了大概,也没有全部听明白,主要是他满身酒气,在外面时离的远,也没有发现,此刻酒气越来越浓。他说当初来上海这座城市,是如何努力,如何到现在这个位置上,里面的各种关系都要打点好,他是如何做到。

他便问远修要是遇到这样子的问题,该如何去打点。那一刻的远修完全懵掉。远修只想这和自己有关系吗。

他见远修没有任何反应,便说,我这是在提醒你,在这个社会,一切都是全凭关系,没有关系任何事情都办不了,以后你的工作,来来回回公司的各种人事,上司上面打点,说这么多你应该能明白了。

其实远修一开始大概便明白这个意思,不外乎就是想收些好处费。远修没有理会他这些内容,继续装不懂。

他见远修没有任何反应,便对远修说去里面看一看晚上的东西,先适应一下,稍后再跟远修再谈论这件事情。

然后由一名员工带远修进到里面,见到后面真正的场景。原来是一个很大的酒吧,这是远修第一次进到酒吧这样的地方。在这里的人显得并不是很多,零零散散的几个人坐于不同的角落中,远修找了一个最远的地方坐下,开始的几分钟整个场面还是挺安静,没过多久便响起了激烈的音乐声,远修看到最远处的舞台上开始有人出现,站着几个男生,服务生也穿梭于其间。

远修不知道这里来来往往的人到底有多少人是来消费,只是看到一些坐在不同位置上的人,都是孤零零地一个人,实在没看到有两个人坐在一起。最远处的包厢里面有一群人出现,然后便没有了。期间有一个人服务生过来问远修,远修说自己是来看工作。然后他又去问隔壁的另一个男生,那个男生说是有人介绍过来。到后来音乐越来越响,几些打扮裸露的女子开始出场。一路扭着来,又扭着去。具体的面相,远修没有正眼瞧过。

吵闹的声音让内心里更加烦躁。远修拿来手机翻几行文字,看一些无关的新闻八卦。并没有任何人来信息,远修在想起谁以后,又突然陷入另一翻场景模式里,这应该不是远修想要的内容,也许除此之外,并不是不能生存下去。

那一刻远修做了剧烈的心理斗争,想来想去,生活中的片段,模式,还有任其发展的速度,或者不应该出现在自己的世界里,好像一直这么说着,别出现,别出现。但凡事都已经预定好速度,多于此或是少于此的内容不多不少,真像是你的世界是这么多姿多彩。

远修居于此刻内容里影射出来的价值观是多么微不足道,回转头看一圈周围的世界,似乎真和远修没有多大关系,人与人之间那些淡漠的情感,好像浮在这空间的音乐粒子,飘浮多久之后,才能知晓停留下的位置。

曾经人或物也在衍变成记忆,当往事历历在目,总是时过境迁,物是人非。远修常想起来后便马上忘记,突然间觉得绕过岁月的见证过往,留下来的遗憾往往也是微不足道,至少在某一天起的日子里,总有过担心受怕。当那些人穿梭其间,于是远修起身离去。

外边灯火通明,车流依旧。远修站在十字路口,给老吴发几条讯息。然后收到他的回复,寥寥数语。也证明不出任何间隙的往复,有时候会想起在这陌生的城市里,还有一个熟悉的人。由此看来,还是需要一定的理由去释然心底里的空洞。

沿着这条路走,走出路口,会看到地铁站。有时候还需要再次确认好时间,有许多适合的场所,还有适合的人。一些无知的内容,隐去在内心世界里,任其他人怎样都不可能发现。

远修站在3号线的月台上,望着月台的两端,再次确认有没有列车驶来。天气已经变得热起来,城市的空间居然很有限。远修不知道是否在限制着自己的一举一动,又没有任何可以施展的空间。远修转过身去看着月台外林立的高楼,一切总是在眼底形成概念。

当列车驶来的时候,又会随着人流涌进车厢里,站在一个空旷的位置,许久以后又沿着轨道行进到远处,高楼源源不断地退后,前行的过程听着车声,脑子里一片空白。无法忆起前一秒钟发生过什么。听着广播里报站的声音响起,下个站以后又要出站换乘巴士。

生活都一样,都雷同,并不是一种巧合,每个人都属于这样的生活。只有在停下来站在时间面前,才会有属于自己的内容。那些开了又闭合的闸机,不会停下来,车站的报站声音会响起,一切都是在继续着。远修只是不晓得还要继续多久。多久之后又能结束这一切奔波。

远修和许多人一起站在巴士站,又一同等待下一班车,来来往往的车,只等那辆可以驶向属于自己终点的车。几许时候,仅有的时间又浪费在这路程上。不同的位置上站着各种生疏的面孔,其实某刻起有几个面熟的人,大概也叫不起名字,原来一切都是这样不言而喻。出路都是完整的个体,不会参与到其间。

到家的时间远修没有具体的去看,只是心里面空空的,也没有任何感情色彩。老吴在远修进来时便出来问远修,今天出去有没有结果。

远修摇摇头,他明白远修的意思。他说不要太着急,总能找到好的工作。

远修心里不是这么想,大概想他也不过是在安慰自己,便说道,我先回房间里休息,今天走的有些累。没有再关心任何关于他提出来的问题。

回到房间里,倒在床上,脑袋里纷纷扰扰的记忆,清晰地,模糊地,连成一个整体,无法理出顺序。闭着眼睛,想清空所有的一切。总有一个片段挥之不去,不晓得真的是当作一回事,还是另有隐情。

窗外楼下响起音乐,显示着这刻的热闹,这种热闹不同于酒吧。远修起身拉起窗帘,置身于自己的一方天空里,也许明天差不多。接着躺下闭起眼,睡着了,会忘记过去。

那些时候,远修还和向航在一起,用简短的时间描述着对对方的依赖程度。然后分开,杳无音讯。存在最大的问题,是没有任何问题去置疑对方存在的真与假。所以后来两人都很平静,无波澜起伏。

在各自的天空底下,做着为所欲为的事。或者是最可观的表现形式,只是夜的静谧之间,响起来的音乐,抹不去的痕迹,像身体里曾经撕裂的伤口。每次都会痛,痛到出血,然后期待愈合。又像是毒药,总也戒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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