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个子说,文胖子别捣乱,我们还有事和小广说呢。
秀气同学说,那个小广的朋友,你就叫这个胖子为胖子哥吧,叫我黎哥哥,叫这个人郝哥。
远修开口说,我比你们大吧,叫哥哥不适合吧。
胖子说小广可比我们小啊,他都叫我们哥哥呢,你是他朋友也自然得叫我们哥哥啊。
远修看着这几个比自己小的学生,一下子觉得是不是有点太不适合啊。居然不知道要说什么。
郝笑笑说道,小广你朋友该怎么称呼呢。
湛广说,叫修就可以了。
郝就说,那个修你别介意啊,今个儿还是第一次见到,所以有些惊讶。
远修说,没什么,只要你们还能把阿广当弟弟就行。
黎说,那是一定。
远修点了点头。湛广说,你先去我床上休息吧,我要忙明天的考试。
躺在湛广的床上,远修闭着眼想这两天事情,没有人再来打扰他。觉得太快,感觉一切都不真实。经过前一个昼夜,不知当自己下一次睁开眼睛是不是一切都成为烟云,一切又回到原点上。远修又想到湛广说喜欢的是阳光的男孩。远修又不是所谓的阳光男孩。他也说湛广,不是他所喜欢的尖型,但为什么还要发生这么多呢。
各种过程有没有那么绝对,只是又要用什么温暖一颗冰冻的心,是否还能被融化,又没有一个具体时间。一觉又能睡到什么时候,醒过来留在身边的还会有谁,那里是梦,哪里还有真实。另一个世界会不会更美好,去的人也会挺多的吧。归来的人没有再说过关于美好,事件是什么原委,只是无从再谈起。
远修一觉醒来,四周一片漆黑。只有从床下透来的几缕光,叫了几声湛广。
湛广应了远修一声,把灯打开。然后他爬到床上来说,是不是做恶梦了。
远修看他还在自己眼前才算放下心,说道,其他人呢,怎么就剩你了。
湛广说,出去找吃饭的地方,让我等你醒了带你过去呢,我在下边看书,一直到现在。
湛广又贴的远修很近。
远修说,你对同学说我们的事了吗。
湛广搂过远修说,放心吧,不用想那么多了,一切不是还有我吗。然后亲远修几下,说道,快起来吧,那几个家伙还在等着呢。
远修起来收拾,湛广就在远修边上转着。远修说,怎么了。见湛广没有再说话,拍了拍他说,走吧,别像个小孩子一样。远修起来收拾,湛广就在远修边上转着。远修说,怎么了。
见湛广没有再说话,拍了拍他说,走吧,别像个小孩子一样。看着沉默着的湛广,远修还是回去头去,像要走出这房间,拉开门,呈现出一个角度,从另一个角度,清楚地可以看清楚外边人来人去,平静着,没有吵的一片祥和。
那一天,几个人喝过酒,说过对方的糗事,没有任何准备,过程中变化,良久,又不做声,停顿的时长,归结起来的路数,每一道问题下方所要做的选择,一直以来不清楚,居然还能在此地有所驻足。又不知所措地难过,大概酒后暴露了本性,谁知呢。
黎笑着说,小广给修当了多少杯酒,还给修说悄悄话呢,小广别以为我们兄弟几个没听到。
远修被这么说脸上火辣辣的。郝不说话,湛广也喝多了,只有其他两个人说不知所以的对话。看来他们都醉了,只有我和郝还清醒着。
湛广喝的脸通红,话也不说。黎和胖子还胡侃狂侃,一顿饭下来就用了好几长时间。
远修问阿广要钱包去买单。
郝要跟着一起过去。湛广乖乖的把钱包交在远修手上,顺便说了一句,别丢下我。
听湛广这么一说,远修心里不由地疼了一下,说道,我一会儿过来。
郝和远修去楼下买单。期间郝问远修,和小广认识多久了。
远修不确定地说,有两个月了吧。
郝眼神里流露出另一种光泽,回复着远修,原来这样子啊。
远修说,怎么了。
郝开始说,小广在我们几个朋友中学习好人又好大学两年奖学金**都没错过,比我们还要小,所以我们特照顾他,你也对他好点,他家境有些不好,可小广并没有因为这个而自卑过,相反他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乐观,活泼开朗。
远修听着郝说的这些话,想湛广到底是如何做到的呢。等待的结束,一切平静,像是机器停止运输,动作也跟着牢记,记忆时熟悉的场景,微微发烫的脸颊,突然间也需要一个清醒的过程。直至又一次把一行人都带出来,个个已失去了光彩。
远修扶着阿广。郝带着胖子和黎。远修跟郝说,我带湛广去宾馆。
郝说,那你小心点,好好地照顾小广,记得让他明天来考试。
远修说,知道了,你也小心点。
最后看着三个人穿过马路朝着学校方向走去。远修也扶着湛广要回去。
湛广抓住远修的手不让扶,说道,我还能走,只要能一直抓住你的手不放我就有勇气走下去。
远修让湛广抓着自己的手。冬天沈阳的晚上还是那么冷,大概是寒流再一次经过。远修看着湛广抓着自己的手,突然想落泪。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哭。远修在心里说,湛广,你能一直抓着我的手,一直可以放开吗。
两个人回到宾馆,时间刚好十点。远修想让阿广躺到床上,偏偏湛广抱着远修不放手。他说嘴里念叨着,不要离开我。
远修无奈地说,不离开,可以睡觉了。
远修哄了好一会儿,湛广才消停下来躺到床上。脱了衣服,还能闻到身上一股酒味。把衣服都脱完,远修想又看到原来他还刚见面的样子。起身去浴室里把毛巾弄湿,出来给湛广把脸和身上都擦一遍。喝多酒的人全身发烫,又怕着凉,还是扯过被子盖上在身上。又回到浴室里冲了一下,心中的事情不知道要不要对湛广说。瞬间泪流满面。
在浴室里控制好情绪出来的时候,湛广已经把被子踢飞了,远修又给他重新拉过来盖上,也钻进被窝里。
远修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手又被湛广拉住,口中念念有词地说,手还是这么凉啊。
不知道湛广是睡了说梦话,还是清醒着说呢。
远修说,没事啊,一直都是这样子。
湛广说,你是不是哭了,说话有点哑了。说着便把远修搂在怀里。紧接说道,以后绝对不会再让你哭了,我要保护你。
听他这么说,远修眼中源源不断溢出的泪水,有一部分还落到了湛广的胸膛上。亲了远修一下,就抱着,没有再动,也没有说话。远修还能闻到那淡淡的酒气。那些控制在眼中的泪水好像很容易就能散落满地。远修在被窝里转个身,泪水就打湿了枕头,原来这些泪水还是这么轻易,这么动容。
不想去伤害任何一个人,但是又能给他们幸福吗,不敢轻易地做保证。或者也想试着去爱一个人,但又有多少力气存在。远修听到湛广的呼吸声在耳边响起,此刻远修想这就是两个人的世界。这个世界是幸福的同时又是易碎的,走过的这一步能否完整呢。
远修记着阿广考试的事情,六点醒来,湛广还在睡觉。远修看着他睡着的样子特安心,在想是不是每天早上睁开眼睛,第一眼便看到身边有这样的一个人,觉得幸福呢,看着湛广青涩的脸庞,在想象着湛广到了自己这个年纪又是什么样的呢。
不要再盯着我看了,湛广才着眼睛,伸手把远修从拉到最近的位置,嘴角微动。
远修说,别闹了,快点起来,你还要考试呢。不知道要去回应湛广,还是想推开他,又有点推不动,至始至终觉得持续的时间太久,不做声的停止,顺利地迎接每一天,眼前只有一个人,明亮,泛着光泽,打落到世间各处。
迎面犹如阳光一般的眼神,可以看见万物生长的姿态。时间流转,时间停止,微微发白的天空之上,有飞翔的羽翼。可以一起走,一起守望。终于远修还是回过神,看一个究竟,然后不说话,静默着面对着,近距离地又一次完成各自的使命,还未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