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哥这部电影吧,韩星辰自己都记不清看过多少遍了,台词经典,剧情经典,当然最经典的,还是小李哥青春正好的盛世美颜,和毫不吝啬为艺术现身的迷人胴体。
记得第一次看,还是两年前在温叔的电脑上。
那时候情窦初开……也没对谁开,反正就是开了,说是开窍大概准确些。
当时的感受,韩星辰到现在都没办法找到合适的形容词,就好像有两座火山轰的一下爆发了。
一座在头顶,把他脑浆都给冲蒸发掉了,另一座在裤衩里,烧得他浑身毛孔都在呲呲冒火。
他当时缓了好久,清醒过来之后,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快感。
“还有多久能下完啊?”陆飞羽在旁边问。
韩星辰看了看进度条,这才走了四分之一:“一个小时吧。”
保守估计。
“哎,我先眯会儿。”陆飞羽丢开手机,脸冲他侧躺着,闭上了眼睛,“我真有点儿头晕了,感觉后劲儿上来了。”
屋里就开了一盏床头灯,光线黯淡看不太清,韩星辰摸了摸他的脸,有些发热:“不舒服吗?”
“头晕,难受……”陆飞羽蜷成一团往他身边缩了缩,胳膊搭在他的肚子上,“还有点儿想吐。”
韩星辰立马拽住他的头发,把他脸给扯得仰了起来:“去厕所吐。”
“现在不想了,”陆飞羽拧起眉,“……想抽烟。”
“行,我去买。”韩星辰说,他自己身上是不会揣烟的,陆飞羽的烟,他记得进小区之前就抽完了。
他拉开陆飞羽的手,还没坐起身,就被揽腰抱住了。
“撒手,”他往陆飞羽的手背甩了一巴掌,“别跟我身上摸摸索索的。”
“难受啊。”陆飞羽并没有松开,反而收紧手臂,脑门儿抵在他肩上,闷着声音说,“算了,别去了,天儿冷,大晚上的也不安全。”
“我真是……”韩星辰回手在他后脑勺上扒拉两下,“今天才知道你喝了酒这么烦人。”
陆飞羽平时就像一只哈士奇,外表帅气,灵魂逗逼,这会儿画风突变,变成了一只温驯黏人的大金毛。
酒精真是个神奇的东西。
“行,不去了,”韩星辰叹气,“要想吐就去厕所啊,吐我屋里你就完了……我看我还是给你找个盆儿吧。”
“不用,真不想吐了,”陆飞羽枕着他的肩,轻声说,“我就想跟你在一起……呆会儿。”
“行吧。”韩星辰伸手搂住他,手掌有一下没一下地,在他胳膊上轻轻拍着。
房间里忽然安静下来,俩人频率各异的呼吸,骤然清晰。
陆飞羽因为喝了酒,呼吸有些急,还有点儿重,鼻息里夹着淡淡的酒气,混着沐浴露的清香,倒也不难闻。
韩星辰偏过头看了看,陆飞羽已经闭上了眼睛,不过明显没睡,或许胃里还有些难受,眉心时而轻拢。
“我去给你倒杯水吧。”他小声说。
“不想喝水。”陆飞羽嘟哝。
“牛奶?”韩星辰又问。
“不喝。”陆飞羽说。
“那……”韩星辰想了想,“果汁?”
“不,”陆飞羽皱眉,有些不爽地嘀咕一句,“别说话,吵死了。”
韩星辰惊呆了秒。
“算了,”陆飞羽在他开骂之前坐起身,狠狠搓了几下脸,“赶紧去买烟,爷现在就想抽烟。”
“……我现在就想抽你一顿,”韩星辰克制地闭了闭眼,“你觉得能接受么?”
“能啊,”陆飞羽低声说,“不过你抽我之前,得让我先抽根烟。”
从逻辑上来讲,陆飞羽这话没有任何问题,但不知道为什么,怎么听怎么别扭,有种介于挑衅和挑逗之间的错觉。
神经了吧。
“哎,我真想抽烟了。”陆飞羽扭头看着他,满眼委屈。
哎,我真想抽你了。
“……等着。”韩星辰叹了口气。
临出门前认怂地戴上了滑雪帽,刚一出楼栋口,迎面袭来一阵老北风,刮脸上一阵杀着疼,韩星辰赶紧又摸出口罩戴上了。
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倒是没下雪,但已经足够冻死狗了。
大冬天外带大晚上出门给铁子买烟,韩星辰觉得自己可以上榜二十四孝之别人家的兄弟了。
小区对面是一排门脸,经营的都是餐饮小吃一类,这个时间段就一两家烤串和大排档开着,因为风大,平日搭在外面的棚也给撤了,隔着玻璃门,里面宵夜的人们吃得热火朝天,衬得外面被风吹过一地枯树叶和三两破纸片的街道更加萧瑟。
夹在一排餐饮店中唯一一家小卖部已经关门了,韩星辰略一思忖,沿着街道继续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