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服回到王家以后,才知道形势非常严峻。
据统计,目前已有136个学子,陷入了昏迷之中。
从第一起学子昏迷事件出现,到目前不过13天,相当于平均每天有10个学子中招。
这个数字,还在以极快的速度增加,触目惊心。
最让人难以启齿的是,这些学子虽然处于昏迷之中,但欲望高涨,嘴里不时发出□□的声音,显然在做着什么□□至极的春梦。
他们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消瘦。
有的学子在昏迷之中,突然猝死,仵作检查出来,居然是马上风的症状。
当然,这样的消息,暂时被王氏封锁了。
要不是有王子服透露,冯子辛肯定不会知道如此香艳的隐秘事情。
“这就是大公子昏迷前呆过的寺庙?”
冯子辛、陶竹,和非要一起跟来的王子服,在王家一个武士的带领下,来到一家荒僻的寺院。
这家寺院殿堂僧舍,都不太宽敞。
原有一个云游老僧,暂住里面。出事之后,暂时被王家扣押起来了。
几人推门而入。
大殿中供着志公像,手足却是鸟爪形状。
其他种种,佛坛经幢、华灯香炉、木鱼钟鼓,除了略显陈旧,悉如平常。
只是两边墙壁之上的壁画,精妙异常,上面的人物陈设,尽皆栩栩如生。
东边墙壁上,画着很多散花的天女。
衣裳飘逸,像云朵一般柔软;环佩叠翠,如晚霞一样灿烂。
把整间寺院,大体检查了一遍之后,冯子辛伫足在东墙壁画旁,欣赏得聚精会神,满脸都是陶醉,口中称赞连连:“色泽艳丽欲燃,笔法潇逸洒脱,人物动人传神,实乃上上佳作啊。”
王子服跟在他的身后,随意瞅了一眼壁画,并没有欣赏艺术的心情。
反倒是陶竹,看了一眼壁画之后,眼神一闪,似乎发现了什么。
“冯兄,你可有有什么发现?”
大哥生死未卜,王子服的声音很是焦急。
冯子辛示意他看壁画。
仔细看去,画上的美人,此时似乎离他们更近了些。
动作与刚刚,好像也有所不同,唇角挂着诡秘的笑意。
冯子辛紧紧地盯着其中一垂髫少女,像酸书生一样感叹:“如此美人,恐非人间所有。若能一睹芳容,死而无憾、死而无憾啊。”
壁画中的花瓣似乎旋转了起来,鼻尖萦绕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
冯子辛轻轻上前一步,似乎想要去触碰壁画上的美人。
谁知,随着他的这一小步,整个人消失在了房间之中。
陶竹一直关注着他的动作,在壁画打开的瞬间,瞅准机会,硬挤了进去。
王子服和武士,看到两人双双消失,有些惊慌失措。
王子服用力砸了几下墙壁,壁画纹丝不动。
冯子辛跌落在床帐之中。
四周都是粉色,香炉里燃着馨香,床头上摆着鲜花,明显是一间少女的闺房。
陶竹紧随其后,虽然他已尽力偏移些许方向,但还是撞到冯子辛的身上。
两人滚成一团,正要起身,窗外传来少女的交谈声。
冯子辛连忙扯住陶竹,侧耳倾听。
陶竹的动作顿住。
冯子辛的脸,离他只有寸许距离。
细腻洁白,不见一丝毛孔,因为刚刚的运动,微微透着红意。
鼻端似乎还能闻到,冯子辛身上惯有的冷香。
冯子辛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外面人的对话上。
似乎完全没注意到,现在这个姿势,是多么暧昧;他的神情,又是多么撩人。
陶竹的指尖动了动,侧头,盯着粉色的床帐发呆。
“鸦头,这个新来的,就交给你处理了,可别再让红鸾姐姐失望。”
高瘦一点儿的少女,递给矮点儿的女孩一个香囊:“等会儿进去后,把这个给他闻闻,他就会醒了。”
她伸手帮矮个儿女孩,理了理鬓发,叮嘱道:“王家的那位公子,还在找人斗棋,我得去盯着,这次你可莫要出错了。”
提到红鸾的时候,矮个儿女孩明显瑟缩了一下,眼神惊恐怨愤。
她只觉得浑身都在发疼,抿唇说道:“谢谢翠环姐姐。”
鸦头扯了扯身上的纱衣,学着姐姐的样子,微微露出半边酥肩,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
她快步上前,猛地拉开粉红的纱帐,和匆忙坐起的冯子辛,大眼瞪小眼。
“啊,你们……”鸦头完全没料到,会看到这样的情景,素手捂着小口,眼睛里全是震惊。
她一双美眸从左看到右,又从右看到左。
床帐本就不大,冯陶两人靠得极近,衣衫有些凌乱,脸带红潮,呼吸急促。
鸦头瞳孔地震,震惊、迷茫、恍然,一系列的情绪,从她的脸上闪过。
“原来,姐姐说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