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熬了六年才熬了个六品官的知县老爷简直是头疼欲裂。
很显然,花子虚今日击鼓鸣冤为的就是前些日子被西门庆构陷入狱的事儿。
可是,他这个区区的六品知县,实在是惹不起花子虚背后的那尊大佛;而花子虚的底细他虽然还没有摸清,但却能够断定这位背后也隐隐有个他惹不起的影子。
这特么的,咋说也是个地方父母官,现在却成了风箱里的老鼠,这位知县老爷心中的郁闷可想而知。
见堂上正襟危坐的知县老爷半天不言语,花子虚已经猜到了他心中的顾忌,微微一笑,开口说道:
“不知大人可是有什么为难之处?亦或是对此事已经心中了然,只是碍于一些人的情面不好开口?没关系,若是大人为难,子虚可到别处申冤。”
一听这话知县老爷额头上的汗都下来了,连忙摆手说道:
“不、不、不,花公子误会了,本县只是……天气炎热、天气炎热……”
花子虚看着知县的窘态,有些想笑却又忍住了。
已是入秋时节,天气正是凉爽宜人,何来炎热之说?这之前明显是左右为难所故。
不过他也不点破,再次拱手说道:
“既如此,那便请大人为在下做主,查清原由,还我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