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二皇子过,会雪上加霜。
付煜锁紧了眉心,半晌,还是扔了奏折:“走吧。”
承禧宫中,姜韵可不晓付煜是如何纠结,素安伺候她沐浴,换了身干净衣裳。
她坐在梳妆台前,透过铜镜,见素安要给她上妆,姜韵立即出声阻止:
“不用,就这般。”
浅淡紫『色』纱裙,拢着浑身,只『露』出修长脖颈和精致锁骨,案桌上烛光和间月『色』映在姜韵脸上,似揽了些月华,她身子纤细,三分病容七分娇。
她无需施抹粉黛,就胜过抹绝『色』。
付煜到承禧宫时,遥遥就见了女子候在殿前,脊背挺直,裙纱拖地越显得她身姿单薄,她脸上情绪太过浅淡,让人觉得她都是有些虚幻,似碰就散了。
付煜呼吸稍顿,倏心中微紧。
曾午夜梦中,他也梦见过这般情景,可不等他上前,女子就消失不见了。
梦境和眼前情景似重合,付煜心中闪过抹慌『乱』,连他自己都尚未察觉,就快步上前,在姜韵欲行礼前,将她拉起来,拧眉不虞:
“你出来作甚,在殿内等着就是。”
付煜抓着姜韵手稍用了些力,姜韵不明,只觉得手上传来些许疼痛。
姜韵轻蹙了下眉心,稍有些挣扎,可付煜不仅未松开她,反而越抓越紧,姜韵只好作罢,她敛眸细声:
“这是规矩。”
清清冷冷句话,让付煜恢复理智。
刹那间,付煜情绪也有些寡淡。
就在这时,姜韵忽咬唇说:“皇上,你弄疼我了……”
她挣扎着要抽出手,只是未用敬称,让人听出话音余了些许怨气,付煜心中那股憋闷却散了不少。
付煜可接受她怨他、恼他,却不想见她副冷淡模样。
付煜松了些力道,却未放开她,顺势带着她进了内殿。
姜韵险些被他这副无赖模样气笑。
“殿下当了皇上,这脸皮怎也跟着越来越……”
付煜忽回头她,姜韵那几个字愣是生生地憋了回。
她原为付煜会因她不敬而不虞。
谁晓,付煜只是掀了掀眼皮子,来了句:“朕还是习惯你喊朕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