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中,付煜手中奏折已半没有翻开过了。
张盛搞不懂他想做什么。
日『色』渐暗,际挂着抹夕阳余辉,映在琉璃瓦片上,透过楹窗缝隙照进来,在殿内落下些许光亮。
半晌,付煜端起旁杯盏,情绪平静地抿了口茶水。
张盛欲言又止,脸『色』讪讪。
张盛猜测圣上现在颇有些心不在焉,否则怎么会没有注意到那杯茶早就不见了热气,搁往,圣上顾忌早就要拧眉不虞。
寂静殿内忽响起付煜声音:
“现在什么时辰了?”
张盛卡壳了下:“堪近酉时。”
付煜恹恹地耷拉着眉眼,紧跟着问:
“掌灯旨意可传过了?”
张盛顿时了他在纠结什么:“早就传过了,许是晗修容娘娘都准备好了,皇上可是要现在起驾?”
付煜脸『色』稍缓,他刚欲站起身,微顿,又没了动作。
他拧紧了眉心,又将奏折重新拿在手中,翻来覆,愣是个字都没进。
付煜有些心烦意『乱』。
可他却不为甚。
或说,他是道,却不愿想。
习惯了姜韵他笑脸相待,也习惯了姜韵仰面时双灿若点星眸子中皆是他,如今姜韵这副冷冰冰态度,付煜却有些胆怯。
想通这点后,付煜也觉颇为荒唐。
张盛眼观鼻鼻观心,只当没有见。
付煜忽回头向他,见他和个死人似,顿时没好气地冷哼声。
张盛讪笑:“不奴才请二皇子跑趟?”
那可是娘娘亲生孩子,见了二皇子,晗修容总会态度缓和些吧?
涉及二皇子,付煜倏地冷静下来,他情绪稍寡淡:
“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