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夜西,“……”
赵业接着说,“他让我学习,呜呜呜,学不会就打我,呜呜呜。”
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巩盛站在门口,看了眼赵业,问顾夜西说,“你干嘛把他弄哭?”
顾夜西起身,“这个人有病。”
“赵业不学无术,但最怕就是他爸。”巩盛回忆说。
他脚步停住。
“怎么了?”
“为什么怕他爸?”
“许是小时候被打多了,留下心理阴影了吧。”
心理阴影?
顾夜西沉思片刻,只说了句,“糟了。”
从车窗中透出来的光线,把街树的枝叶凋零映得摇摇曳曳,听见雨点打在高楼上的声音,雨滴非常大,非常稀疏。
忽然,一道刺耳的汽车鸣笛声刺破黑夜。
紫金小区公寓,十三栋,十二楼。
门关着,顾夜西拿脚踹开。
屋内陈设还是原来的模样。
他直接往书房的方向去。
巩盛紧随其后。
过道两旁摆满了玫瑰,一直到书房门口,门开着,刘秀雯在里面,她坐在椅子上,姿势和粉笔轮廓完全重合。
顾夜西站在门口,一声不吭。
“你已经被警方包围了,最好放弃抵抗!”巩盛两只手握着枪,缓缓靠近。
刘秀雯眼睛睁着,一动不动。
巩盛从身后掏出镣铐,这时,刘秀雯的嘴角溢出鲜血,沿着下巴,从脖子上滚下去,滴在了警服上面。
镣铐只拷了一只。
巩盛伸手去探她的鼻息,两秒后,才把手指收回来。
“人,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