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蕾尼亚?雷角！”牛头人揭开面具，露出一张——恕戴琳眼盲——牛头人的脸，用雄壮的语气说。
布蕾尼亚的声音刚落地，外围观众圈顿时响起了一片口哨声与调戏声：
“美人牛！加油，打倒这个人类！”
“大美牛！我喜欢你！”
牛头人眼中露出一丝厌恶的神色，连忙盖上了自己的面罩。
奇怪的部落审美观……戴琳是完全不知道这五大三粗的样子——哪里“美”了？
若不是那些部落的铑铯铍吹口哨，戴琳甚至没看出眼前这位是个雌性生物。
古代遗传学家克里斯多弗在他的恢宏巨著《人类杂交图谱》里对牛头人有一段经典翻案：
“因为牛头人长得实在太像家养耕牛，最早的人类学家认为牛头人是上古时期精灵与牛杂交后的产物。但据我与精灵朋友亲自试验证明，无论是人还是精灵，对牛或牛头人都有非常明确的生殖隔离。不仅如此，牛与牛头人之间也存在生殖隔离。因此，将牛头人看作牛与智慧生物的杂交产物之言，可休矣。”
戴琳曾经遐想过，这位克里斯多弗大师是试验过多少条牛，才得出“人和牛有明确的生殖隔离”的这个结论？不过戴琳从来没有对牛有过任何非份之想，对眼前这个牛头人自然也完全没有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