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三感同身受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提了,我上个月还不是被克扣了二百多文。
咱掌柜的就这样,忍着点吧。”
庖头是阿大,他冷这个脸,气哼哼的把勺子一扔:“我去找掌柜的算账去!明日这么多喜宴,咱们怎么可能忙得过来。”
“算了吧大师兄,别又弄得掌柜的给咱找不痛快。”
阿三劝道。
“你、这种事日后不可再干了。”
阿大揭开围裙,气哼哼的把围裙扔在案板上:“我去提壶酒,咱们哥仨喝两盅。”
阿大是庖头,类似于现代的厨师长之类的职务。
他在掌柜的面前脸面大一些,掌柜的敢凶厨子和杂役,一般不敢对庖头发火。
因为庖头一旦领着罢工,酒楼就得歇业。
不多时,阿大提着一坛酒,拿了三个粗碗回来:“来,今儿都累了,咱们喝点。”
师兄弟三人各自倒上酒,几杯酒下肚,话题也多了起来。
掌柜的大概也觉得有些过分,招呼小二送来两盘菜。
一盘是炒蚕豆,一盘倒是有些荤腥,爆炒猪肚。
一看这两盘冷菜,阿二气不打一处来:“这不是客人撤下来的么,吃剩下的菜打发咱们呢。”
阿三捻起一颗蚕豆扔嘴里:“算了,能有的吃就不错了,喝酒。”
“不过掌柜的这么对咱,我也跟他不客气。
每次放工,我都带一块猪肉回家给娘子尝尝。”
阿二笑嘻嘻的说道。
此言一出,那个阿大大吃一惊:“我说这些时日咱们店里猪肉消耗的这么快,你、你敢偷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