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凉枝双腿离地，单手勾住他的脖颈，跟随他的力度，在空中旋转。
层层叠叠的渐变粉色裙摆在空中散开，划出一道美丽的弧度。
一个回旋，高跟鞋轻点地面，她稳稳落地。
乔聿拿着消毒过后的毛巾回来时，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明亮聚光灯下，男俊女俏，即便是高难度的动作，依旧配合完美。
他握着毛巾的五指垂在身侧，缓缓收紧。
好像晚了一步。
良久，他转身，将毛巾递给一旁的服务生。
服务生端着酒托盘，奇怪看着突然停下脚步的乔聿：
“这位先生，不需要毛巾了吗？”
这人好奇怪，特地跟着他去后舱取了一条毛巾，结果还没用上，突然就不要了。
服务生跟着他看去的方向，看见了沈凉枝和她身旁的韩京，他一瞬间懂了什么。
乔聿语气淡淡：“不用了。”
他目光重新落在韩京身上。
虽然戴着面具，可亲眼见过韩京的人，不难把他认出。
拍卖会他没有出现，果然和传闻中一样，不喜欢出席公众场合，可就是这样一个低调的人，却戴着面具同她在众目睽睽之下高调跳舞。
“喂，你没事吧？”
突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
乔聿回头，对上一张黑孔雀面具，他辨别听到的嗓音。
“南祈？”
南祈端着酒杯，看向沈凉枝的方向，有些恨铁不成钢，咬牙道：
“你就舍得把她拱手让人？”
乔聿看着聚光灯下耀眼夺目的沈凉枝，眸光复杂：
“谈不上让，她不是物件，不属于我，也不属于任何人，她只属于她自己。”
南祈听得头大，捂住脑袋：
“你就是道德标准太高了，如果是我喜欢的人，只要他单身，我一定死缠烂打，直到他从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