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林安对于灵性这种东西越来越敏锐的感知中，可以清晰地窥探到曹教授身上涌动的属于老刘的那种巫师意志的树根灵性气息。
以及，似乎鹿角熔炉的力量，因为残缺正企图吞噬这两个外来灵性，去本能地补足自身。
随着靠近，林安的判断愈发的清晰。
灵界灵性这种玩意，他不懂，但老刘这种巫师意志灵性，显然已经开始朝着曹教授的心灵侵蚀而去。
简而言之，等鹿角彻底吞噬了这两个灵性，曹教授的心灵同样会被拖着进入熔炉。
到时候，曹教授就彻底变成了一个只剩身体的空壳，一尊似乎活着也可以算死了的雕像。
从这个角度来看。
其实猎巫骑士和巫师的最终归宿，都没有什么两样。
都是灵性彻底侵蚀了心灵，只不过一个霸占了身体变成巫妖，一个彻底成为某种极度规训的熔炉插件。
曹教授……
真的要死了！
林安抿了抿嘴，表情复杂地看着他。
“都到了啊……”曹教授的嘴里发出一种毫无感情的声音，诡异得像是某种机器轰鸣的嘎吱声。
张医生在旁撇了撇嘴，小声地嘀咕着，“就知道你在等安仔，刚刚还装睡……”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大壮哥轻轻一顶，给噎了回去。
曹教授没有理会他，或者说，他似乎已经很难对张医生的那些话产生任何情绪上的反应。
他缓缓地扭动着头部，一个个身影看过去。
“作为鹿角魁首，我希望最后交代几句！”
所有人都安静地听着，一时间院子里只剩下沙沙的树叶摇晃的声音，显得特别的刺耳。
“熔炉核心的力量是规训的力量，这是国内修行界的共识，也是熔炉修行的基础。”
“我鹿角提出‘韭菜园子’计划，本身就是一种对这个根基的反叛。”
“我曹某人认为，既然是反叛，是反思，是逆行，那就得拿出让人闭嘴的能力。”
“上次我和老张去南部联盟揍了一些人……”
曹教授讲到这里，顿时大家纷纷笑了出来。
林安好奇地看向小老板，小老板挑了挑眉，小声地说着，“据说那边的人都干趴下了。”
“但这是错误的示范，当然，等我没了，他们肯定会跃跃欲试，到时候老张你再带兄弟们去揍他们一顿。”
曹教授双手撑着膝盖，高大的身躯俯视着所有人，“得把他们打老实了，别一天天想着来影响我们研究。”
张医生咂摸了一下嘴巴，“我懂，和气生财嘛，我保证他们会很和气，很和善的。”
曹教授点了点头，继续说着。
“但这是错的，我再次说一遍。他们会咽下这口气，却不会服气。”
“这就需要做出点让人心悦诚服的成绩。”
他环视了一圈，摇了摇头，“过往的状态不能再继续了，大家一个个藏着掖着是不行的，既然打算好好经营韭菜园子，那就真的投入去做。”
“打算以后让巫师变成猎巫骑士，这样的期待，何不直接开始实行？”
“我希望大家能各自带领一些巫师开始修行，先从制度上入手，这既给了巫师们更多的主观能动性，也不至于让申猴城乱糟糟的。”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