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火鸟小说网>>极限运动全能后成了影帝CP> 第 23 章 吃土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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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章 吃土吧你!(1 / 2)

齐晚在树下乘凉,和邵知寒面对面站着,他觉得对方靠在树干上的样子有点好笑,看起来眉目锋利,其实头上顶着个大红色玫瑰靶子,特别像清宫格格头上戴的那一大坨。

他凑近去看邵知寒给他示范靶箭头的钝性,金属声响起时对方脸色骤变突然抬头,他甚至来不及反应就被揽腰一扑。

齐晚没有一点点防备,在一声箭鸣中失去重心倒了下去,落地时脑袋砸在了邵知寒的掌心,他怔愣地看着一支箭打在了树干上,打在他刚才站着的位置。

“老实趴着。”邵知寒把手从他头下抽了出来,腾一下起身朝箭射来的方向大步迈了过去,周身戾气大得吓人,仿佛每一步不是踩在枯枝上,而是踩在骨头上。

安颂被发现后并没有惊慌,他只是惊讶于邵知寒的警觉和反应速度,不过不管怎样似乎结果都是一样的。他指尖松开弓掉在了地上,看着邵知寒一步一步逼近。两年前他也曾走到过自己面前,当时他递给不能出戏的自己一瓶水,如今的他……

邵知寒挟着风抬腿就是一脚重重踢在了安颂的胸口上,坚硬的鞋跟让他痛得连心脏都要呕出来,他向后飞了两米砸在地上,胸腔像真空一样扭曲只剩下数不清的疼。

但还没完,邵知寒一手揪住领口把他提了起来,另一只手已经握成了拳头。

大滴大滴的汗顺着安颂的脸往下流,他想辩解,但剧烈的疼让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邵知寒暴戾得让他害怕,这些年对方的每一部作品每一个访谈他都反复看过不下十遍,邵知寒的所有写真路透上下班照片他都打印出来贴满了房间,但他从没有见过这样的邵知寒,一个完全陌生的魔鬼。

嘭!一记横拳狠狠砸在了他脸上,安颂顿时吐出血来,觉得过去的两年像一个笑话。

“别打了!”

齐晚喊着跑过去,这几步他跑得胆战心惊,多年和力打交道的他太知道邵知寒下得死手有多恐怖,血从他指尖滑了下来,不知道是刚才颠在自己头下被碎石割的还是沾的安颂的血。邵知寒像从地狱走出来的修罗,根本不会停手。

“他用的是靶箭头!”

齐晚大声制止。他就算再后知后觉也想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弓箭装备全是从附近箭馆租过来的,按理说应该全是软材料的靶箭头,怎么可能会有铁箭头?就算真的是箭馆业务范围广不小心混进来拿错了,安颂又为什么那么巧地出现在这里又那么巧地要射中他,巧的就像专门跟踪过来一样。

齐晚心中寒凉,他没想到自己从马蹄子底下救出来的居然是这么一号人,莫名其妙!

但他也不能看着邵知寒再打下去,没轻没重的太可怕了。而且不管怎样安颂用的是靶箭头,是不会致残的靶箭头,打成这样也该算出气了。

邵知寒扭头去看齐晚从树下捡回来的箭,的确是靶箭头。他皱了一下眉厌弃地松手把安颂扔在了地上。

齐晚看着一脸血的安颂五味杂陈:“你为什么要打我?”

安颂嘴角勾了一下,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疼得他蜷缩起来。

邵知寒用没沾血的手推了齐晚一把:“我问,你去通知导演让他检查所有箭头。”

齐晚咬着嘴唇不肯走,他想自己问出来到底哪儿得罪了这只白眼狼,可安颂看他的眼神里一丝愧疚也没有,甚至还有种理所当然?

齐晚气得想给他一脚,但安颂现在被打的已经像快断气的鹌鹑,齐晚四处找不到下脚的地方,只能抓起一捧混着苔藓的湿泥土糊他脸上,气愤地咆哮:“吃土吧你!”

“行了,赶紧去,别一会儿又有人误伤。”

支开了齐晚,邵知寒开门见山质问道:“为什么临时又换成靶箭头?”

安颂疼得浑身抽搐,却听懂了邵知寒的言外之意,他用力喘着气断断续续说:“你知道,铁箭头和我,都是专门用来对付,齐晚的?”

邵知寒像看死物一样看着他:“我还知道是谁让你干的。”

“哈哈哈哈哈哈。”安颂一边笑着一边咳,挣扎爬起来靠在一棵树根上,“你们邵家的事,为什么把我扯进来?今天的事,我仁至义尽。”

邵知寒掏出湿巾擦着指间的血,沉声说:“是你欠他的。”

安颂已经能想到自己之后的结果如何,他像回光返照一样激动说着:“是,我欠他的,所以我用了靶箭头,瞄准的也是肩膀,他顶多脱臼。可你知道如果我不能逼齐晚退出节目,我会怎样吗?你爸一句话,我就永远被雪藏。”

安颂不是什么二代出身,能有今天的成就都是他没日没夜练舞练出来的。两年前他还是只个小爱豆,曾经跟过邵鸿两个月,后来对方给了他资源他也成功转行成演员火了起来。

他永远都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邵知寒真人的时候。他们那天合作一部家庭题材的剧本,那时候他还没火,只饰演一个被父亲家暴的男十八号,入戏太深他想起了很多打过他的男老板,下戏后还在哭,他恨邵鸿,恨许多许多人,但那天的邵知寒带着温暖的光走向了他,已经成名的大影帝递给他一瓶水。虽然对方什么也没说,但他知道了这父子两人是不一样的,那种无声的安慰他一个人感动了两年。

他想走到更高更亮能配得上他的地方,但现在什么都不可能了,他的下场只会是一颗被雪藏的弃子。

安颂靠在树上,眼泪比血更烫地流了出来,他自暴自弃地说:“其实马发疯,是我放了巴豆。之前速降的手套,也是我拿走的。”

说完他闭上眼,认命地迎接又一□□打。这个节目结束后他将被永远抹去,他不知道除了跳舞除了演戏他还能做什么,他不知道自己拼尽全力牺牲了身体牺牲了灵魂才爬到这里,之后又能去哪?只有疼痛才能转移这种窒息的绝望,他甚至希望自己永远躺在这里。

可预想中的动静始终没有出现,当他再睁开眼的时候,眼前人早已经走了。

导演听说箭矢混进了铁箭头后立刻排查,发现铁箭头共有一壶二十支,怀疑是箭馆误拿了。

齐晚满腹心事地在一旁抠手,他刚才没有说安颂故意瞄准他,只说了是一起练习时发现的。并不是他要维护那人,只是他想先弄清楚为什么。

门一响,是安颂一瘸一拐回来了。大家看着他满脸的血和泥吓坏了,一句接一句问他怎么了。

安颂:“骑马摔了。”

然后就被医疗队护送进医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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