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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9 章 我爱小钱钱(1 / 2)

春宫图,又称避火图,是一门主要表达阴阳交融的艺术,博大精深,花样繁多。

同时由于门槛高,回款快,投入低等特色,乃是缺钱读书人的下海首选。

“我道是什么不得了的营生,还以为是去抄朝廷禁书,原来就只是描点春宫啊。”我鄙夷道:“这个我也能干。”

探微手一顿:“长安果真民风开放,不过娘子想挣这份钱,终归于名声有损。”

我尝过了贫穷的苦果,恨不能把节操统统给跳楼甩卖掉,我们沈家的家训只要求政治节操,从没提及过经济操守,挣钱是好事,不磕碜。

我严肃道:“人活一世,经济上遇到难事,只要不偷不抢,就都是可行之路,探微,你知道那人住在何处吗?”

探微摇摇头:“这要问我们郎君,不过卢琛经常来寻我们郎君,下次来了,你打探一二便是。”

*

由于卢琛一连半个月都不曾出现,我进军黄书业无门,便安心住在张至给我的小宅子里,指点他一点绘画的关窍。

张至没什么天赋,但架不住他真的喜欢作画,勤学苦练之下效果明显,我颇为满意,并让他再接再厉。

他激动得满面通红,对我更加崇敬。

十日后,我算着是个时节交替,人来人往的日子,于是给张至放了一日假,自己则去城里的酒馆探听消息。

从酒客闲聊中我得知,李斯焱仍没有放弃寻找我,潮水一样的禁军一波一波被派出来搜人,更别提各地城防了,眼下整个河南道都知道皇帝丢了个宠爱的妃子,正发了疯一样地找寻。

他还派人去了长安和江南,可仍旧一无所获。

谁都知道在这等高强度的搜寻下,如果还找不到人,那人绝对是死了,我想李斯焱也是明白的,可他固执地不愿意相信,宁愿以为我狡猾地将自己藏了起来。

他之所以还悬着一线希望,就是因为还没捞到我的尸身,死不见尸,这是极悲惨的事,此时竟成为了他最后一点欺骗自己的余地。

还有人说,皇帝怒急攻心,当着百官的面呕出一口鲜血,发着高热还要去外头寻人,差点把命给扔在泰山下,对那沈缨是真的不错。

坊间还流传着各色狗血故事,有人说这沈缨乃是来为祸人间的狐仙,有人说帝王家专出痴情种子,还有人说此女曾任起居郎,与皇帝在御书房内有过许多不堪的艳事……

说得有鼻子有眼,若我不是当事人,没准真的就信了。

托着腮听酒客感叹帝王深情,我觉得有些好笑。

他有情有义差点没命,我难道就不是九死一生地活下来?凭什么他就能落个好名声,我就是狐狸精?

世道不公,我越发觉得自己果断逃跑的决定无比正确。

出来后天大地大,虽然吃住都一落千丈,但心情不知道比从前舒畅了多少倍,洺州雨水少,气候干燥爽利,闲时在院子里晒太阳,日子平静而安顺。

偶尔我也会想起狗皇帝,回忆起和他在芙蓉苑中温存的日子,他迷恋地抚摸我时的神态。

其实,我很害怕他这种无孔不入的黏糊,我怕我在身体愉悦至极时忘了家人的血仇,也怕自己当真被伺候到离不开他了。

不过吧,有道是福兮祸之所倚,祸兮福之所伏,我很快发觉,和狗皇帝深入交流的经历也不是全无用处。

受过的苦难都是未来的养料,杀不死我的都会让我更强大,总之,凭借着这些有颜色的经验,我成功坐上了洺州春宫图江湖的头一把交椅。

故事开启于这个豪华的小酒馆。

这日当我听完消息,起身结账的时候,突然看见了一把非常熟悉的扇子。

十三骨扇,洒金的上等好墨,扇面绘桃花,骚得断腿。

扇子的主人豪气地叫了一壶石冻春,外加下酒的小菜,转身上楼。

来了,金主他来了!

我怕他跑了,立刻迎了上去,露出了我职业的微笑:“您好,请问贵店缺懂绘画的帮工吗?”

卢琛眯起眼,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我一圈,拿扇子点了点我的肩膀:“我记得你,你是正己新聘来的那个老师。”

“正是!”我欣然道:“……偶然听闻贵店正寻觅懂画工,晓风月的师傅,不知可否给个机会,让我一试?”

卢琛笑了笑:“正己当真小气,竟让自己的老师出来做这种营生。”

我道:“并非如此,实乃我丢了钱款,经济上捉襟见肘,才厚颜拦问,可既然我是他的老师,便知我的画技高他一筹,这份营生,我万分合适,当仁不让。”

有了张至老师这重身份,我找工作方便了不少,卢琛二话不说,礼貌地把我引去了二层的雅间,命人端来了纸笔,对我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回忆着以前看过的图画,选了个保守的姿势,笔走游龙,一气呵成,写意中又带有翔实的细节,尤其是那生命大和谐的位置,光是看一眼就叫人眼红心跳。

之所以能画那么细致,全仗着李斯焱送我的实战经验。

乃至于如果来个观察比较细腻的人来看,会惊讶地发现画中男主角除了脸之外,器物与身材均与本朝皇帝高度相似。

毕竟我也没见过别的男人对吧……

我把图给了卢琛,等待他的答复。

卢琛和张至不同,绝对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见我以极快的速度描画了一张精美的图画,也不惊诧,仍稳稳地笑着道:“王娘子不愧是名师之后,手底功夫不一般,这画儿细致且不论,难得的是这悱恻缠绵的意境,实乃佳品。”

我已做好和他谈工钱的准备了,谁料他话锋一转道:“……只是我这儿的春图不是卖给大户人家教人事所用,而是要送去勾栏里传看的,娘子画工了得,可这画的内容却略嫌普通了。”

听了他的评价,我一点也不恼,反而表现欲开始熊熊燃烧。

“掌柜想要大胆新奇的,与我说一声便是,”我蘸墨提笔:“你找到了我,算你走运。”

说罢,我大笔一挥,顷刻用简笔画就了十几个小图景。

各个香艳火辣,什么秋千,屏风,浴桶,野外,皆信手捏来,姿势就更是百花齐放,直接取材于当初李斯焱与我厮磨时的各种尝试。

见我画到第五个小场景时,卢琛看我的眼神就已经变了。

那是一种一种锐利的,兴奋的,看摇钱树的眼神。

我道:“长安高门大户多拿春画避火,我跟着主子娘子经手过不少私藏,那可是公府的密藏,我有自信,整个河北道没人能画得比我好。”

比我穷的人画得没我好,比我画得好的人不缺这点下海钱。

卢琛先是低头思考,而后抚掌大笑:“王娘子当真不俗,小生愿助娘子一臂之力,祝娘子早日挣得钱财!”

他是真的希望我发财,乃至于当场下了单,给了我足足二两白银做定钱,约定先画出两本作为母本,余下的他自会让人誊抄。

“这东西居然有那么广的销路,果真食色性也。”我收了钱感叹道。

卢琛笑道:“我们铺子找来的画师好,画册远销至关外,自然收入不菲,你如果乐意,还可画些断袖,磨镜的图景,价还可更高些。”

“铺子?”我惊了:“还真有专卖春图的铺子啊?”

对方喝了一口酒,得意道:“自不是你知道的那种当街叫卖的铺子,做我们这一行,最要紧的就是个神秘,待价而沽,不允许私下流传,才能卖得上价。”

我只能说洺州人真的玩很大……

*

回程的路上,我掰着指头算了很久。

洺州房价不贵,一本一贯钱,去掉笔墨成本,再去掉房租花用,也就是说我撸起袖子画个八十本,就可以买到一处小宅……一本要画小半个月,那我干上四年,就能买得起房子了。

暴利行业,太暴利了,我仰天长叹,早知如此,当初李斯焱给我送的避火图我就不该扔掉,应该留下来观摩学习完了再扔。

找到了全新的职业之路,我踌躇满志,雄赳赳气昂昂地回了我的宅子。

张至拉着我去看他新画的图,我勉励道:“继续加油!”

对方眼睛一亮:“徒弟真的有所进步?”

我心情好,夸他:“笔锋磊落,线条流畅,已入了丹青门了。”

张至笑得跟朵牡丹花一样:“多谢先生!”

送走了张至后,我摊开卢琛帮我垫付的纸笔,开始进行一些黄色创作,院门处却传来一阵彬彬有礼的叩门声。

我开门一瞧,是探微。

探微是给我送晚膳的。

他熟练地从盒子里拿出了三个小菜,客客气气与我道:“我们郎君小孩儿心性,给王娘子添麻烦了。”

“没有没有,张郎君管我一日三餐,还免费租给我屋子,我感激还来不及。”

探微笑了笑,缓缓开口道:“王娘子先前说,在被拐入国公府前曾是永年县人,不知是否记得家中人口几何?姓甚名谁?状况几何?”

我把我的身份文碟给他看:“说来惭愧,幼时记忆模糊,只记得自己来自永年县,旁的已经记不得了。”

探微颔首:“娘子宽心,我们并不是在猜疑娘子,只是我们大姑奶奶听说了此事,有些好奇,想看看能不能帮娘子寻个亲。”

“大姑奶奶?”

“就是我们郎君的姐姐,前些年嫁在了永年县,身在县里,却时常放心不下我们郎君,没几天就要着人来探看的。”探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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