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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渣皇姐夫请求饶(三十)(1 / 2)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皎月昏迷的第二十天。

这二十天里,肖瑾就好似个行尸走肉一般,整日守在他的身边,唯独握着她的手腕,摸着那微弱的脉搏,他才感觉到自己还活在这世上。

你这么狠,宁愿死也不肯留在朕的身边。难道柳家,就真的这么重要?!肖瑾心中一会懊悔,一会怨恨,一会又后怕,个中滋味,五味杂陈,竟让他一时不知今夕是几何。

这些日子,肖瑾万事不顾,只日夜守在她身边,实在撑不住了,便坐她床边小憩一会,即便是睡着,也要紧紧地拉着她的手,感受着她掌心微弱的温暖,才敢合眼。

朝廷上下怨念一片,大臣们早就知道他们的陛下任性,却不知能任性到如此地步。为了一个女子,竟然弃朝政不顾,就连新科殿试,陛下都没有出席!

宰相大人今年七十有余,一头白发,气喘吁吁地跪倒在泰安殿外,肖瑾照样还是一句:“不见。”

满朝文武,要走就走,要留就留,肖瑾的态度十分冷酷。宰相见自己如何劝说也无用,跪着哭了一会先帝后,实在无可奈何,在陈寿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出宫去了。

陛下任性,他们这些做大臣的,没法任性啊!他们不仅不能对外抱怨,还得替陛下遮掩,如今举国学子都聚集京城,陛下的行为若是传扬出去,这名声可就毁了啊!

如今的几位执政大人,深受先帝恩惠,面对任性的皇上,只能心里默念着“这是先帝的儿子”,咬着牙替他把事情做下去。

在执政们的主持下,新科殿试最终还是顺利举行。虽然皇上不管事,但是执政们还是做出了姿态,今科取士的名单,还是往肖瑾面前递了去。

肖瑾面无表情地一扫而过,看到温时年的名字高居三甲,他竟被点了探花郎。然而肖瑾却毫无波澜,此时的他,哪有心思与这些无关紧要的计较,他只落笔写了一个“准”,这一科的榜便定了。

且不说这金榜一出,有人喜极而泣,也有人垂头丧气。宫里,关于皎月的传言已经甚嚣尘上。没人知道皎月的来历,除去泰安殿伺候的宫人们和太医院的太医外,也没人见过皎月的真容。

有传言说,陛下是在宫外遇到这位女子,被她救下,因感念她救命之恩,所以才会将她看的如此重要。

也有传言说,这女子分明就是狐狸精转世,是陛下去郊外打猎时所遇到的,只看了一眼,便被狐狸精吸走了心神,只是陛下真龙护体,这狐狸精又想作祟,反被反噬,这才昏迷不醒。

还有传言说,这女子是妲己、褒姒转世,端的是红颜祸水、霍乱超纲。

如此种种传言,举不胜举。后宫里的女人,本来就寂寞,唯一的关注点便是皇上,如今皇上竟为了个女人枉顾朝政,冷落后宫,身为其中的一员,岂不是要同仇敌忾?!

没几日,这些流言便传得处处都是。

泰安殿里,太医院院正为皎月例行把脉。

肖瑾便站在一边,一瞬不瞬地看着。太医感到身后强烈的目光,心头一抖,稳定心神后,这才细细探脉。

“回陛下,姑娘情况依旧依旧如常,没有性命之忧……”

“那她为何还不醒来?”肖瑾眼中蕴含着风暴。

太医院院正斟酌着用词,“这……有时候,病人若是不愿醒来,臣等也无能为力啊!”

肖瑾面色一沉,莫非你是恨朕恨到了不愿醒来吗?!感觉到来自头顶的怒气,太医院院正不敢在说话。隔了好久,他才听到头顶传来陛下阴冷的声音:“朕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朕要她醒过来。”

“是!臣等定当竭尽全力!”太医院院正又磕了个头后,秉着呼吸退了出去。

在他走到门口时,他不由自主地回头看了一眼,便看到他们高高在上的陛下,握着病床上女子的手,低声哀求:“只要你肯醒过来,要朕做什么都好。柳家的案子,朕要人重审,可好?”

太医院院正是历经两朝的老人,听到陛下这话,他心头便不由想起了曾经名满京城的柳家。难道说,这姑娘,与昔日的柳家有关?那她与陛下,岂不是……有着解不开的仇?!

太医院院正心头猛跳,不敢再往下猜测。

延纯殿里,陈思儿坐在上首,慢悠悠地喝着茶。底下几个小贵人跪着,胆战心惊。

陈思儿似模似样地咳嗽一声,做出了德妃该有的姿态:“本宫这些日子染了风寒,几日不注意,你们便敢如此造谣。这般无稽之谈,你们怎可挂在嘴上?若是被陛下知道了,小心治你们的罪。”

几个小贵人立即便害怕得脸色都白了,几人一脸惊恐地口头求饶:“娘娘您明见,妾身也是听人说起!”

陈思儿便叹了口气,做出宽宏大量的模样:“这些话,到本宫这里就止住吧。本宫知道你们心里苦,可是在宫里,要想活得长久,还是该谨言慎行。”

陈思儿是冲着皇后的宝座去的,她的封号又是德,所以她总是以贤能要求自己,对这些无宠的小贵人一向和善,只为博得一个好名声。

见小贵人们诚惶诚恐地道谢,陈思儿抿茶,掩下嘴角的笑意。这无中生有、火上浇油的法子,还是她上辈子从那宫女嘴里听来的呢。

后宫的女子,活得难啊。既要求皇上的宠爱,又要安分守己,稍有不慎,这男人犯的错,也要落到女人头上来。

妲己、褒姒,若是纣王、幽王自己立得住,又哪会被女人所惑呢?可是世人却不会怪帝王无能,只将罪名都怪到女人头上。

泰安殿里那位,有了这样的名声,便是醒来了,又有何惧呢?

又故作面善地训了几个小贵人几句,陈思儿便摆手让人退下。几个小贵人感恩戴德地叩头后离开,陈思儿叹气着捂着额头,如玉贴心地上前关切:“娘娘,可是风寒未愈,又头疼了?奴婢这就去请太医。”

陈思儿勾唇:“本宫这病症,是当初生大皇子时落下的月子病,只有院正最了解,你去瞅瞅,他可有空。”

如玉眉头一挑,听到太医院院正的名号,便知道娘娘是另有计划。如玉不敢耽误,也不敢假他人之手,连忙亲自前往太医院。

最开始几日,太医院里所有的太医都被陛下扣在泰安殿守着那一位,后来那位伤情稳定下来,只是依旧昏迷不醒,陛下这才松口,命每日两位太医结伴候在泰安殿,其余太医便可回去当值。

如玉到时,太医院院正恰好刚从泰安殿回来,一看到如玉,院正的脸色便有几分不自然。身边的年轻太医只当他累了,便随口道:“院正,不如您休息会,换个人去给德妃娘娘看看吧。”

“娘娘的病症,一直是我看的,还是我亲自去吧。”年轻太医是好意,但是太医院院正却不敢受,强撑着站了起来,命人取来药箱,跟着如玉往外走去。

如玉若有所指地福身一礼:“辛苦院正了。实在是娘娘,只放心您来替她瞧病。”

太医院院正的脸色更加僵硬,他避开如玉的礼,一拱手:“莫要耽搁了娘娘的病情。走吧。”

延纯殿。

陈思儿侧躺在榻上,撑着额头,柳眉轻蹙,太医院院正跟着如玉走了进来,不敢抬头,恭敬地请她伸手,摸了一会脉后,谨慎道:“娘娘身子无大碍,只是因风寒刚愈,元气不足,有些疲乏,老臣替您开一剂药,吃了便好。”

太医院院正正要下去写药方,陈思儿却叫住了他:“院正不必这么着急。您孙儿近来,应当懂事许多了吧?”

太医院院正顿时全身僵硬。他有一孙儿,家中独苗,被宠坏了,成天里闹猫逗狗,不知何时,与德妃的弟弟陈俊搅和到了一起。

有陈俊撑腰,孙儿胆子越发大,赌坊青楼,酒肆戏班,哪里人多便往哪里去。终究是出事了,孙儿与人赌博,发现那人竟出老千,一怒之下,将人打了个半死。这倒也无妨,最多不过是伤人,罚点钱就是了。可问题就出在,那人回去以后,一夜之后竟呜呼而死。

杀人偿命啊!他救了一辈子的人,哪能想到临老了,竟要看着自己唯一的孙儿去死?!就在全家人走投无路的时候,陈俊来了。他云淡风轻地表示,自家好兄弟的事,也就是他的事,轻描淡写地便将孙儿打死人的事抹了去。

看着家中妇孺抱着孙儿喜笑颜开,唯独太医院院正却心中苦涩一片,他行走宫廷多年,阴谋诡计也见了不少。哪里不知道,这背后定然有德妃的手笔啊!说不定,那人死得也有蹊跷呢!

可是胳膊拧不过大腿,他又没有证据证明那人的死与孙儿无关,只能跟着叩谢德妃大恩。可是太医院院正知道,德妃看似是替孙儿抹了案底,实际上却是把这事捏在自己手里,不知何时再拿出来用罢了。

自此,太医院院正便整日处于惶恐之中,生怕德妃要让自己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这后宫的女子啊,一个个看着如花似玉,实际上却比蛇蝎还狠。太医院院正最有体会。

时间过去许久,德妃倒是一直不曾找过自己,太医院院正甚至都以为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没想到就在这时,陛下带回一位神秘少女,而德妃……也终于舍得拿出自己这张牌了。

太医院院正到现在都记得,那天,他替那位姑娘拔了簪子止了血,又苦苦在泰安殿守了好些时辰,直到那位姑娘病情稳定,才被陛下恩准回太医院歇息。他在年轻太医的搀扶下回到太医院,一眼便看到延纯殿的人在等着自己。

那时,太医院院正便感觉眼前一黑。该来的还是来了。什么德妃娘娘感染风寒,不过是借口罢了!德妃只是利用这借口找自己而已!

太医院院正如游神一般跟着人去了延纯殿。听着德妃娘娘吩咐自己做的事,便觉得末日临头。她竟让自己窥探帝踪,事无巨细地将他在泰安殿内看到的事汇报给她!

太医院院正当然知道,这事若是被人发现了,他难逃一死。可是孙儿的命却捏在德妃手里。他没有别的办法啊!

就这样,延纯殿开始隔三差五地以娘娘风寒为借口,将他叫去。太医院院正不知道娘娘是否还埋了其他的钉子,所以他不敢有所隐瞒,好在那些日子陛下总是发呆,他也没什么好说的,娘娘虽然不满,却也不曾说什么。

今日,又来了啊。

太医院院正听着德妃提及自己的孙儿,心头揪起,跪倒在地,双肩颓然:“回娘娘的话……老臣的孙儿……如今懂事许多,谢娘娘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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