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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故事的开始(2 / 3)

东夷北狄两国抗衡已久,自稽晟上位,奋发图强,开疆拓土,军队战马都是从前北狄的一倍,要强大势必要有作为,一旦实力有超过原本平衡的趋势,东夷自坐不住,出兵战起是必。

牵扯政治权力,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的恩怨可以决定的,既都是草原上好征善战之国,兼并只是时间问题。

而如今的局面,是稽晟胜了。

他因为当年被姜府驱赶,在东夷都城走投无路而投奔了彼时尚未崛起的稽晟,是机缘巧合,没有想过功成名就,只想混口饭吃,如今衣食无忧,身份地位都因位前途无量的明主而水涨船高。

倒更像是天意弄人。

当年恩,还够了吧。

-

姜珥受伤后一直昏迷不醒,昏睡了有整整三日,汤药喂不进,好不容易喂下的米粥也吐了出来,贴身照顾的于妈妈彻底没辙了,当夜里,只得硬着头皮,托人传信请敖大人来。

眼下因重整军队事务繁杂,敖登时常要半夜才归,莫说他一个大男人糙惯了不会照顾朵娇花,平日也鲜少有闲暇看顾。

原本就是陌生人,三两日下来,倒是快忘了。

因而在军营中收到来信时,敖登冷不丁地怔了怔。

一旁有相熟的同僚,忍不住打趣道:“敖兄,中原那边素来有女子说甚么……'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只当以身相许',你还不快回瞧瞧?”

“就是就是!”另一边有手下起哄,“黑天了,您早该回了!”

敖登眼神淡淡地扫了他们一眼,幕色四合,只觉他身上的黑衣多了几分肃冷。

方才起哄正热闹的几人瞬间噤若寒蝉,个个低头忙别的事情,唯独不敢看那双平静无波的眼。

敖登才收回目光,对刚才那同僚说:“敖某先回,里……”

那人拍胸脯道:“里交给我!”

“多谢。”

……

敖登吃住都在军营帐内,昏迷的姜珥安置在都城内驿站,雇了有两个老妈妈和一医士贴身守着照看。

他快马赶回来,于妈妈早早地等在门口,一脸焦急。

“怎么回事?”敖登皱眉,“医士呢?”

于妈妈直摇头:“敖大人,位姑娘什么也吃不进,昏睡又不醒,每每到半夜时又哭得凶,老妇实在不知道怎么照看了,千错万错是老妇,还望大人瞧瞧,赶快想想法子。”

天已经全黑了,敖登的面容有些瞧不清,可是听完话后,身上的气息实在寒人。

于妈妈忐忑不已,也不知里头那小姑娘是位的什么人。

说要紧吧,一连三天也不见位爷过来一趟。

说不要紧吧,书信传过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位爷就来了。

唉,真愁人。

出神时,眼见敖登推门进屋,于妈妈赶紧跟上。

屋内,医士在施针。

榻上昏迷的少女脸色苍白,额上包裹了一圈厚厚的纱布,走近来还能瞧清通红眼眶下的泪痕。

小可怜又娇气又惹人心疼。

敖登却有些头皮发麻,压低声音问:“还有什么法子能叫她醒过来?”

医士面露难色:“伤得不重,能处理的伤口都处理了,位姑娘时常深夜痛哭,心悸发冷汗,想来是惊吓过度,梦魇困扰,昏睡不醒多半不是伤口所至,还是要亲近之人与她说说话,且看看能不能唤醒,若是还不能,小的也不知该如何下针了。”

于妈妈叹气说:“多好一小姑娘,白白.嫩嫩的,怎么就……”

敖登咳嗽两声,意识到说错话的于妈妈忙不迭捂住嘴,一面使眼神,示意那医士出。

春夜温暖,屋内安安静静的,敖登垂眸看了看双长了一层厚茧的大掌,再抬眸看向床榻上的姑娘,脸上依没什么表情。

他只会杀.人,救人只一回,而且现在极有可能救不回来。

在地宫那时,还有个丫头,听说撞墙自尽了。哪里还有什么亲近的人。若实在行不通,只能换医士,若天底下所有医士都行不通,那么她死后,他会好好安葬她。

理智的分析显得冷血而寡淡。

可是,

人到底是他抱回来的。

敖登头疼地走近了几步,见姜珥手里紧紧攥着一个雕刻精美的小盒子,他伸手拿,只见昏睡中的人儿本能地用力护着。

三日,于妈妈照顾人自是尽职尽责,拿不开东西也不敢多动一分。

“姜珥?”他试着喊她。

没反应。

于是又用了更大的力道抢那东西:“姜珥?”

姑娘秀气的眉慢慢皱了起来,两手死死护住那个小盒子。

敖登心一沉,倏的用力。

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娇小姐自是比不过常年征战的成年男人。

小盒子没两下就到了敖登手中。

姜珥却因手上的东西没了,猛地惊坐起来。

敖登顿了顿,下意识解释:“我不是要抢你的东西,方才只是为了叫你醒——”

“呜呜呜!”不知怎的,她忽放声哭了起来。

一句话也没有说,只哭,活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敖登拿住盒子的手微僵,到姜珥面前,只见大滴的眼泪啪嗒往下掉。

他的脸色因而变得不自。

身经百战的敖大人哪里见过场面……

“姜珥,你,”敖登动作有些慌乱,连忙把盒子塞到她手上,语气生硬极了:“东西给你,你,你先别哭。”

盒子放在锦被上,她的手一动不动,全不似清醒的模样。

“姜珥?”敖登伸出手,试着轻轻推了推她的肩膀,谁知手刚碰上,只见哭得泪眼婆娑的姑娘扑了过来。

此刻他站在榻边,忽被软软的身子搂住了腰腹,身形猛地僵住,手臂横在半空中,生生愣了好一会子。

“兄长……”姜珥抽泣着喊他,“兄长,你怎么还不来接小姜,小姜害怕,呜呜兄长!阿娘,阿父……”

敖登眉心一跳,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不是她的兄长!

怀里的姑娘哭得凶,他几次张了张口,却硬是半个字都没说出来。

寡言少语的敖大人其实是不善言辞,平日打打杀杀,可最见不得姑娘家的眼泪。

一直在屋外的于妈妈和医士听见里头动静,相视一眼,神色变得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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