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了，永夜殿下，让你看到难堪的一幕了。”灵千里面带歉意地说道。
他也没想到哪怕过去了这么多年，灵如梦还是放不下永绝尘，而且还在听到他的名字后有这么大的反应。
“无妨。”永夜此时也恢复了平日里有礼貌的一面，“其实在下刚刚也有些冲动了，如果冒犯到了几位，还请见谅。”
一听永夜说出了这样的话，灵千里反而还笑了出来，“永夜殿下客气了，看来你还是很在意你的皇子妃啊。”
闻言，站在永夜身后的恒月脸蛋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低着头躲在了永夜的身体后面。
“让精灵王陛下见笑了。”永夜也不否认这个事实，“我爱她们，正如她们爱我的那样，正因为不想辜负她们的爱，我才会一直坚持走到今天。”
这番话无疑得到了眼前这位精灵王的认可，为了爱而变强吗？真是一个不错的理由呢。
为永夜鼓了鼓掌，灵千里说道：“我总算是知道为何你会这么强大了，这种羁绊，让我都感到羡慕不已。”
“陛下过奖了。”
“不过这样我也可以放心了。”说着灵千里笑了出来，“小七跟着你一起，应该也会找到自己不懈前行的动力了吧。”
一提到灵月儿，灵千里的脸上出现了难得的温柔之色，然而这倒是让永夜的心中出现了疑惑。
“陛下，不知小月她到底是……”
知道永夜心中的疑惑，灵千里叹息一声，脸上露出了悔恨之色，“这一点，是我的问题，单论痴情专一这一块，你父皇比我强太多了。”
不知道为什么，灵千里好像什么都没说，但又感觉什么都说了，永夜似乎是明白灵月儿的来历了。
“小月的生母也是精灵族的吗？”永夜问道。
既然灵千里都这样说了，那就说明灵月儿是他的女儿，但却不是他和灵如梦生的，这也能解释通为什么那些皇子皇女那么不待见灵月儿了，毕竟不是他们的亲妹妹。
“不，并不是。”灵千里的脑海中出现了那个女子的身影，嘴角不由得浮现出了一抹温柔的笑容，“我也不知道她来自哪里，那时的我在精灵之泉旁边修炼、静养，突然就看到了她，那时的她处于昏迷状态，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见灵千年直接就开始了回忆，永夜无奈一笑，与四女对视一眼，很默契地凝聚起椅子坐了下来，端起茶杯就喝了起来。
别问永夜的茶具是哪来的，一直带身上呢，习惯了把这些瓶瓶罐罐带着一起走，慢慢地发现竟然还挺方便的，随时随地都可以坐下来喝杯茶或酒休息下。
“之后我就把她带回了森林中的一个小屋中，帮她疗伤。”灵千里的脸上浮现出复杂的神色，“在她苏醒后我也照顾了她好一段时间，当然这一段经历如梦是不知道的。”
好家伙，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灵千年这也算是婚外情了，如果他不是精灵王的话，就算一个普通的王族也不能做这种事情，一旦被发现了肯定会被各方谴责的。
“我知道你们觉得这样做不好，其实我也觉得不好。”灵千年露出了歉意，“但我也忍不住啊，相比于如梦，她更像是一位真正的爱人。”
几人懂了，灵千年的意思是与灵如梦的婚姻是为了种族、为了工作，而与灵月儿的母亲在一起才是为了爱情、生活。虽然这样说确实有几分渣男的意思，但作为一族之王，确实也多少能理解些，毕竟谁家帝王不是坐拥后宫佳丽三千呢？
“于是在某天晚上与如梦一番争吵后，我来到了木屋中，看着温柔细心地为我倒茶按摩的她，我控制不住就……”
说到这里，灵千年就有些说不下去了，几人也懂后面发生的事情，也没有多嘴发问。
“然后呢？那位前辈如今在那里？”永夜问道。
摇摇头，灵千年也不知道自己的情人身在何方，只是呆呆地平视前方，说道：“后来她生下了小七，将她放在屋中就不辞而别了。”
闻言，在场的几女都露出了悲伤的神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让一个女人如此狠心地舍弃了自己尚在襁褓中的女儿，无声无息地离去？
“知道她的名字吗？”永夜也不习惯去听这种故事，脸色一时间也有点阴郁，“或许以后我能帮你找到。”
谁知就算是这样一个基本的问题，灵千年也回答不上来。
“不知道，无论我怎么问，她都不愿告诉我她的名字。”灵千年无奈叹息一声，“她似乎来自于更高的位面，不想给我带来麻烦。”
难怪灵月儿的天赋如此夸张，如果她的母亲是来自上界的神族，那一切也就合理了起来。
“特征呢？特征总有吧？”
这下子激动的反而是恒月了，她猛地站起身，看着灵千年，连永夜都有些被这突如其来的反应吓到了。
“我的母亲已经不在了，但我不希望小月一直没有母亲的陪伴！”恒月的眼神异常坚定，让灵千年对这个少女刮目相看了起来。
对于恒月来说，没能与自己的母亲最后道别是她一直以来的遗憾，所有她才不想让身边的人也经历这样的痛苦，哪怕只有再见一面的机会，至少也要让这一对母女好好道个别。
“小七现在那如彩虹般的头发就和她的母亲一样。”灵千年最终只找到了这样一个显著的特征。
“彩发啊……”永夜低头思考着，“那还真是够罕见的。”
永夜之前还以为灵月儿的彩发是自己的血液的缘故，没想到自己的血液只是起到了个激活的作用而已。等会儿，激活……
听了灵千年的感情史，永夜知道也该谈谈正事了，只见他抬起头，严肃地说道：“精灵王陛下，我希望我与小月的婚礼可以暂且按下。”
“哦？为何？”
“因为这种事情不应急于一时。”永夜很认真地看着灵千年的眼睛，“至于她的母后，我已经有了些许头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