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夜！我告诉你，这里是永恒王族，不是魔族那里可以容许你撒野的地方！”
好家伙，这一波这位二长老直接把自己对魔族的那种歧视给表现得淋漓尽致了，在永夜的印象中，当时针对他们母子俩的一系列活动里也是这老东西最活跃了。
听着二长老语气中的藐视，夜璇眉头一皱，但也没有出声，因为永夜那边已经有反应了。
轰——
恐怖的黑白双色力量从他的体内涌出，压制得七位长老身体随着椅子往下一沉，神力流转都有些凌乱了起来。
永夜生气了……
本来就对这几位长老有意见的永夜此时头发飘舞着，双目被神光充盈，看着眼前的几人，冷漠地笑道：“是吗？直到今天你还觉得神族就是比魔族高贵？神族就是应该瞧不起魔族？”
“难道不是吗？”二长老丝毫没有认错的想法，只是眯眼反问道，“倒是你，永夜，身为神族的皇子，却为魔族说话，安的是什么心？”
嗖——
一声音爆响起，永夜转瞬之间就来到了二长老的面前，一把剑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好快！
在场的几位长老最弱都是主宰境巅峰，却也没能看清永夜的动作，那只能说明如今的永夜实力已经超过了他们一大截，也就是说……
“半步……永恒境……”
同为半步永恒境的永平阳喃喃出声道，语气中满是难以置信。
要知道哪怕是永绝尘，也只是在二十五岁突破到了半步永恒境而已，而且还是刚入门的那种，眼前不到二十岁的永夜却已经完全掌握了半步永恒境的力量。
“现在……知道我为什么有底气这样跟你们说话了吗？”永夜冷笑道，手腕微动，月弦剑的剑刃就在二长老的脖子上割开了一条血痕，仿佛再进一步就能切开他的喉管一般。
半步永恒境，确实已经是这片星域的金字塔顶端了，没想到那么多人追求一生要达到的境界此刻却由一位年龄如此小的后辈完成了，相比于脖子上的刺痛，或许心中的痛苦更让二长老难受吧。
得知这个消息的夜璇长大嘴巴，看着面前的儿子，问道：“小夜，你什么时候突破的？按道理来说这种境界的突破异动应该是很大的才对啊。”
以常理来说，主宰境强者的每一次突破都会引发天地的异象，但这段时间却没有什么奇怪的动静发生啊。
转头一笑，永夜回答道：“很简单，我把那些异象全都吸收了，成为了我自己的力量。”
“什么？！”
听到永夜的回答，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一惊，除了恒月，其余人都无法理解永夜的意思，那些天地异象每一个可都是不弱于雷劫的力量，这种狂暴不可控的力量真的是可以吸收的吗？
看出了众人的不相信，永夜也懒得跟他们解释，转头冷冷地盯着二长老。
“说实话，我在两族生活了这么长时间，充分理解了一个道理。”永夜嘴角一咧，露出一口白牙，“无论是在哪个种族，总是会有些害群之马！”
“你！”
“不用否认，我就算活的时间没你们长，至少也是天天在外面经历生死而不是蹲在角落里苟活于世！”永夜眼睛一眯，手腕一抖，在二长老的脖子上切开了一道伤口，血液涓涓地从伤口中流了出来，“最好别再给我动了，我对你们可没有那种对同族的怜悯之心！”
杀意伴随着剑意覆盖在了几位长老身上，也打消了他们想要动手脚的念头，一个个坐在原地安分了起来。
笑话，半步永恒境的剑帝，当世之中的敌手或许会有，但绝对不超过十人，很不巧，永恒神族中能够充当永夜敌手的正是他的父母……
知道没有胜算的七位长老干脆也不激怒永夜了，他们怕到时候永夜动真格直接把这个大殿给夷平了。
“魔族的几个老家伙，虽然也跟你们一样，顽固不化，但多少还是受了些魔祖的影响。”永夜继续说道，“而你们呢？有话语权，有决定权，那么多年不出来，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我的母后赶出神族？外族的女皇帮你们解决了灭族危机，你们就这样报答她？嗯？”
随着永夜一字一句的控诉，七位长老的头都不由自主地低了下来，很显然，他们也觉得永夜说的没什么毛病。
“再说说我……”
说到这里，一想到自己当年遭遇的永夜直接被气笑了。
“神族皇子？笑话罢了，听说你们当年还想要把我掐死在摇篮中来着？”
说到后面，永夜身上的黑色气息却慢慢盖过了白色气息，身上的魔气反而更重了几分。
“阿夜……”
察觉到永夜的阴暗面快要控制不住的恒月拉拉永夜的手，轻唤出声。
听到恒月声音后的永夜脑海中闪过一抹清明的感觉，闭上眼平复了下心情，永夜身上的黑白力量又回到了平衡状态。
“小夜，其实我们这次出来没有什么恶意。”永平阳趁机解释道，“我们只是想要让你去禁地中接受试炼，尝试与传承超圣器建立联系而已。”
闻言，永夜愣了下神，但很快又冷笑了起来。
“要恩赐我一个机会，想让我因此原谅你们？”
“不是这样子的！”
“够了！”
身为长老会中唯一的女性，七长老还想继续解释什么，永夜直接打断了她。
“我不需要你们这迟到的恩赐！”永夜死死盯着七位长老，双目通红，“我是永夜，但不全是永夜，我可以作为永恒王族的皇子，但不可能只是皇子！”
是的，永夜很爱神族，但不代表他会原谅这些伤害了自己母后的罪魁祸首，这份仇恨，或许会成为支撑他一直走下去的动力之一。
说完这句话，永夜牵着恒月的手转身就出了大殿，不想与这些长老再多待哪怕一秒。
“小夜！”关心地喊出声，夜璇离开永绝尘的身边，追了上去。
待夜璇离开，永绝尘走到了颓废地垂下脑袋的一众长老，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