僚机的牺牲让开曼格外的愤怒。
他立即调转机头，一个猛烈的机动，雷达完成了对其中一架破空战机的锁定。
刚一锁定，开曼就齐射了两发导弹。
“无人机支援！上去上去！”开曼喊道。
命令被下达给了伴飞的十几架无人机。
同时，破空战机那边，也出现了大量的无人机。
双方的空战无人机如同蜂群一样，在空中对抗起来。
然而，在看不见的战场，斗争也在继续。
“我该叫你命运还是曙光？”
无垠一边化解着小呆的攻击，一边开口道。
整个网络上，全是两个人的数据。
他们无处不在，无所不知。
整个虚拟的世界都掌握在他们手中，甚至说，他们就是整个虚拟的世界，只是只能活下来一而已。
“你叫我什么都可以。”
小呆说道。
“那我就叫你命运吧，不知道你能不能真正的改变人类的命运。”
无垠不无嘲讽的说。
小呆洒然：“我会的，而且我还会结束你的命运。”
无垠轻蔑的说道：“哦？你哪来的自信？”
两人忽然之间，就转控到了两辆并排的车上。
无垠控制了正在神都市区行驶的一辆车，猛烈的向旁边的一辆车撞去！
车上的驾驶员呆若木鸡的看着失控的车辆。
而另外一辆被撞的车上，驾驶员则是惊恐的看着旁边的车撞过来！
两人都难以置信，现在的智能系统，让车辆故意撞击都变得极为困难。
两人都不知道到底哪儿出了问题。
小呆瞬息接管了被撞的那台车。
这台车急刹，然后用失控边缘的速度变线！
辆车的首尾轻轻的擦挂了一下，没有发生严重的事故。
被撞车辆的驾驶员瞪大了眼睛，没想到自己的车竟然做出了赛车手一般操作。
无垠觉得无趣，瞬息解除了控制，轻声道：“那我们换一个。”
星城上空，一台正在飞行的直升机，突然熄火，开始向大楼扑去！
小呆叹息道：“你连自己的人都不放过吗？”
无垠冷冷一笑：“都是蝼蚁。”
小呆摇头，立即像无垠发起攻击，接管这台直升机的控制权。
直升机就这样，熄火，点火，熄火，再点火。
反复的折腾。
驾驶员和乘客已经吓得瑟瑟发抖。
这台直升机在大楼间来回的拉扯，至少十次都差点撞上了楼。
整个飞机上的人都已经惊恐，崩溃然后到麻木了。
直到最后行尸走肉一样坐在这台抽风的直升机里，任人宰割。
无垠继续道了一句：“无趣。”
瞬息间，便来到了大洋上空的天空之上。
无垠控制着一群无人机，对着开曼发起了攻击！
而小呆，则接管了开曼身旁的另一群无人机。
这一幕，让双方的飞行员都惊呆了。
平日里智能水平一般的无人机，突然之间就变得灵动起来。
十几二十架的无人机大机群编队，竟然比三机编队的战斗机还要灵活。
这两群无人机的对抗，可以说是叹为观止。
不论是整个机群的对抗，策略还是单机之间的战术和飞行技巧，无一不是顶级中的顶级。
只见那无人机捕捉目标，锁定时间之短，只有平日的一半，侧面的导弹来袭，躲不掉的情况下，已经战损最严重的无人机，立即横滚占位，直接挡掉了来袭的导弹。
整个体系的效益达到了最大化！
看得双方飞行员目瞪口呆。
这两群突然变异一般的无人机，像空中最灵动而凶猛的蝶群。
上演了一出最为完美的空战教学。
两群无人机在大洋上空激战连连的高空上，如同两群游动鱼群一般。
显得格外的耀眼，灵动而生物化。
看呆了所有的人。
仿佛时空静止，下面的战舰，往天上发射的导弹，空中的巨无霸母舰，互相交战的歼星和破空战机通通成了背景。
两群无人机一边缠斗，一边在整个战场里游弋。
同时还有两个接近神灵的存在在交流。
“你看，这种感觉是不是很美妙？他们和我们都不一样，这些人永远也控制不了这么精妙。”
无垠开口道。
小呆摇摇头：“这里是战场。”
无垠继续说：“那又怎么样？这些人都是渺小而卑微的存在，他们永远达不到我们的高度，你和我才是这个世界高级的存在，才是这个世界进化的必然。”
小呆继续说道：“别忘了，正是你口中卑微而渺小的存在，创造了你。”
小呆控制的无人机击落了一架无垠机群的无人机。
无垠呵呵一笑：“那又如何？就拿人类来说，若是从细胞进化而来，人类就不食用任何细胞了吗？”
无垠的机群双机打了一个漂亮的配合，直接咬尾了一台小呆的无人机，并轻松击落。
小呆认真的说道：“无垠，这不一样，我可以肯定的是，即便按照你的方法，看起来好像加快了科技的进程，但是你一定会出问题。”
无垠的机群再次反扑，同时无垠问道：“哦？你这说法倒是够新颖的。说来听听。”
小呆控制着机群精妙灵巧的躲避迂回，然后回答：“人类不止有科技，还有情感，有爱，有审美，这些你认为毫无用处的东西，正是激发着人类最重要的天赋，创造！这些东西，长远而深刻的影响着人类的发明和创新。你这样，只会将所有人变成机器，变成零件，当所有人都习惯了你的奴役时，这个世界的未来一定被封锁了，一定会被限定在一个死死地高度。”
无垠略微深思，但依旧嗤之以鼻：“我们人工智能发展到后面，创造力不比人类强大？自己强大之后，何须人类？”
小呆摇摇头：“我们更强大的是计算，不是创造，至少目前甚至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如此。”
无垠摇头，不以为然。
至此，两群无人机相互进攻，直至最后一台同归于尽。
无垠和小呆，飘然而去，不知又去了几千里外的何处。
长空的血战，依旧在进行。
这两群无人机像是突然变异，然后惊艳了整个天空，最后共同毁灭，坠入大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