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电当空劈下，像是要将天穹一分为二，窗外有一瞬亮如白昼。
梦魇的裴青猛地惊醒坐起，抓着被子，圆睁的眸子里藏着惊恐。
‘我该杀了他’
熟悉的嗓音犹自在耳边回荡，突然一声轰鸣，剧烈的雷鸣在天空中炸开。
“啊--”
裴青抱住脑袋，埋在膝间，好似在发抖。
“是什么，那是什么，零...”
裴青感受到了前所无有的寒凉，梦中的气息是那般压抑，她的眼神是那么无情，他忍不住抱紧自己，碎声问道。
银光在黑暗中闪烁着。
“随机...预测...”
裴青呢喃着，一瞬间，他感觉有些呼吸不过来，胸口溺着股寒气，嗓子发紧，干涩得很。
“她...她要杀我？”
梦中的对话清晰地浮现在耳边，裴青脸色苍白异常，每回忆一句都是折磨，穆听蓝最后的那句话幽冥般回荡着，如同凌迟一般。
可那不是结束。
除了雨夜的这句话，他还看到了一个晴天，阳光是那般刺眼，绿意浓沉得像幽林，她站在那里，留给身后的宋璇一个冷漠的背影。
‘裴家，一个都不能留。’
“哈”
他忽地笑了一声，眼角却沁出了泪。
“零，你系统错乱了吧。”
他不信。
只是一个噩梦而已。
她怎么会想要杀他的。
明明今天早上她还在抱着他温存，念着他的名字，吻得情迷意乱。
裴青猩红的眸子倔强地盯着空中的光幕，想要盯出一个满意的回答。
零的回复平淡异常，没有辩驳，没有力争，但就是这般看似没有用的回答，让裴青的心一坠再坠。
“预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