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长官语气冷漠，言简意赅道：“分头调查。”
本就是要锻炼穆三白独自搜集线索、解梦圆梦的能力，怎么能跟其他人组队？况且在明修看来7次循环的中级梦境根本没有难度，哪怕他们真的弱到过不了，大不了训练完队友后再带他们出去。
再三请求被拒后，女人脸色唰的一下就变了，刻薄的盯着他们上下打量：“不就是排行高一点，拽什么拽？还不知道是走了什么狗屎运找到bug才升级的吧。看看，这才几天就又到5级了，bug真好用啊，管理员001怎么不干脆把你号封了？”
“能这么快升级肯定又是bug吧，没点实力就知道投机取巧，我最看不起这种人！”情侣男也酸溜溜的说。
“哥哥，我们走，不要他们帮忙哼！”
明修打量周围的柜台，置若罔闻。
穆三白眉毛一竖就开喷：“爸爸卡bug碍着你什么事了？有本事你也卡呀，没本事还来哔哔。我们就是有bug，就不告诉你，欸~就是玩儿。成天gegege，奥运会别放和平鸽了放你就好。”
“你……”情侣气得发抖，又不敢动手，一路踹桌子踢板凳的走了。
穆三白勾起唇角，愉快的对着他们的背影比了个中指，一回头就看见明长官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不由得咯噔一声，心虚的收回了中指：“我平时也不喜欢骂人，只是……”
明修轻轻嗯了一声，贴心的说：“你刚才的话中不带侮辱性词汇，无法告你诽谤侮辱罪。”
穆三白控制不住自己想傻笑：“队长平时也是这么维护队员的吗？”
想到队里那些傻小子，明修嫌弃的撇了撇嘴，没解释自己一般听见他们顶嘴就是十公里负重跑的任务，只含糊的点点头：“走吧，搜集线索。”
画家早在情侣吵起来之前就独自离开了，现在只剩穆三白和明修两人行走在空荡荡、黑黢黢的商场中。明修落后穆三白几步，保持着一个默默保护又不干扰他的距离。
因为是中级梦境，所以提示给得非常直接，从字面意义上来看这个噩梦的死亡禁忌只有两条：不可以偷拿商品、不可以被保安抓到。
“我小时候总是觉得这些模特是活的。”穆三白在微弱的光亮中看远处的石膏模特，心里有些发毛，“就是那种——有活人被碎尸了之后装在里面，怨气很大变成了鬼……”
“你怕鬼？”
“……不怕。”
明修赞同的点点头：“男子汉大丈夫要勇敢一点，更别说相信这些封建迷信了。”
好家伙，这样一来即使穆三白心里怕得要死，表面也必须装出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
我杀我自己。
这栋商场一共有五层楼，一楼是首饰、化妆品专柜、二楼女装、三楼男装、四楼美食城、五楼电影院，他们刚被投放进来时是在一楼大门口，现在情侣去了美食城，画家依旧在一楼寻找线索，没人去二、三楼，毕竟这个噩梦的名字叫“凌晨商场的模特”，谁都知道服装楼层是高危区。
“根据刚才的思路，会不会是因为主角‘时安’偷了东西，被保安杀害，藏尸在石膏模特里面？”
“正常人会因为偷东西就把人碎尸？”
“梦里啥都可能发生！”
虽然知道明修说的有道理，但穆三白还是下意识杠了一句，杠完又有些心虚，低着头抬眼悄悄打量长官的神情，正好撞进了那双深沉的眼眸里。
“呃……”
明修看了他两眼，收回视线，用下巴点了点路，示意继续。
明长官面无表情的时候，可以止婴儿啼哭，皮皮白也不敢皮了，垂头丧气的继续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