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辰州心情很难受,很僵凝。
他握住她的手,他的手指是微微冰冷,“我怎么能放心你一个人,跟你比起来,少尉算不得什么,万一你出了什么三长两短,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他做着这个决定本来很轻易,为了她,没有什么是不可以放弃的,可是秦容在意,所以连带他自己也变得艰难。
秦容看着他,“在你的眼里,我是没有能力处理好这件事情,对吧。”
“不是,我……”裴辰州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憋了一会儿,“丞相府势力强大,容丫头你人聪明,但势单力薄,也不一定斗得过他们。”
其实,秦容也很清楚,她没有太大的能耐,特别是在绝对力量的面前,她就算有些点子和小本事,对方只要出手,打击也是致命性的。
但她也是打心底不希望裴辰州丢了这个“工作”。
对于一个生于山沟沟的人来说,能有这么一次机会,是多么不容易的事情,甚至是别人想都不敢想的。
她不能因为自己的事情,让他付出那么大的代价和牺牲。
“我会好好的,放心,我保证会安然无恙的回到你的面前。”秦容说。
然而,这样的承诺注定是无力的,因为可预测的因素太多了,这种话说得太满,秦容自己都不相信。
裴辰州摇头,“不管说什么,我都决定了,不会让你一个人去冒险。”
秦容瞪圆了眼睛,气鼓鼓的,像一只愤怒的小鸟。
欧锦言一直在默默地听着两个人争吵,他摩挲着杯盏,“也未必非要如此。”
“欧大哥,你有什么法子吗?”秦容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