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故事的情节都是千篇一律。
“小犊子儿,你的这条小命儿,可是老子给的。老子哪天归西了,你可要给老子披麻戴孝!
要不是60年12月12日那天,老子从雪窝窝里捡你回来,你特娘的早就冻成冰疙瘩了。哪还有机会杵在老子眼前?”
师父虽然喜欢酒后破口大骂,但我心里却是明白,他是疼我的。
1960年,国家闹饥荒的困难时期。
在吃完粮食之后的日子里,人们别无选择地挖野菜,啃树皮……
在那样艰苦的“啃树皮”年代,多一个人就意味着多一份粮。
师父能在我生身父母抛弃我,情愿自己少一口吃的给我,把我养大,是何等的大慈大恩。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严父”,最终还是摆脱不了命运的安排,师父被检查得了肝癌。
腊月二十四这天夜里,
师父把我叫到跟前,对着我有气无力地说:“炕底下……有几样很重要的东西,你记得保管好。
还有……把这个……交给苏州慕容家……四小姐,告诉她,告诉她……封八门!”师父说着,把一个油纸包紧紧攥在我手里。
一直到,他再也没了一丝力气……
1981年,农历正月初二。
为师父守灵7日已满。
我在坟地里,找了一处比较清静的地方,安葬了师父。
看着此时的他,安静地躺在枣红棺材里,僵硬、惨白的脸上,显得从未有的安详,我心里一阵酸楚。
直到棺材盖被死死封住,我和师父从此阴阳两隔。
烧完纸钱,我在师父坟前磕了三个响头,含着眼泪离开。
回到破庙,想起师父交待的话,我便朝着破庙里间的土炕找去。
师父里间里的土炕很大,长约有两米多。土炕的左下方,却极其的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