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曾站在一个时代的顶峰，傲骨坚韧。追随我，难道不觉得有失颜面吗？”
许长歌没有直接答应，沉声问道。
“如果是其他人，我自然不服。但若能常伴先生左右，牵马挑担也是万世修来的造化。”
云重七很清楚自己的定位，与人世间的普通生灵相比确实高高在上，让人遥不可及。不过，真要与许长歌做比较，如云泥之别。
再者，云重七能踏上修道之路，也是与许长歌结缘而成的因果。
“你这番言论可不像一世帝君的风采。”
许长歌轻声说道。
“在您面前，不敢自称帝君。”
云重七微微躬身，时刻保持着对许长歌应有的敬意。
“你难道不怕我输给了当世之君吗？”许长歌看着站在面前的云重七，缓缓问道。
“您不可能输。”云重七笃定道。
“如果输了呢？”许长歌继续追问。
“如果先生真的失算了，我愿入世斩了黑藤，而后斩道自刎，随先生而去。”
为了表示对许长歌的真心实意，云重七言辞凿凿。
一时间，洞府内甚是寂静。
一缕缕茶香味从壶中溢出，扑鼻而来。
许长歌笑了，转移了话题：“茶好了。”
云重七赶紧动手，找到了一个合适的时机，给许长歌倒了一杯香茶：“先生，请慢用。”
“呼——”许长歌轻轻吹了一口气，让茶水的温度刚好合适，饮了一口。
入口甘甜，回味苦涩，茶香久留于口鼻之间而不散。
云重七低着头，不敢与许长歌对视。
自从云重七得知自己的修道之路乃是许长歌无心所赐，便将许长歌当成了长辈，不敢有丝毫逾越。
喝完了这么茶，许长歌慢慢起身。
即使知道许长歌要离开了，云重七也不敢追问，紧抿着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