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一扭，仰身躺在地上，抬头看着。
直升机已经飞起二十多米，沈悦舟都追不上了。
只能抓起石头泄愤，朝上狠狠一砸，用尽所有力气。
虽然把石头砸在直升机的机腹下，当当作响，但并不能造成本质性伤害。
从舱门口，小心翼翼探出徐佳慧的小脸。
她呆呆看着仰躺在地面上的韩小贵，眼眶里也流出几滴泪水。
其实，她并不知道，韩小贵是不是这辈子最爱的男人，但毫无疑问！
她是韩小贵这辈子最爱的女人，不然也不会舍身相救。
两者距离，越来越远……
韩小贵尽量睁大眼睛，却越来越看不清楚东西了。
奇怪的就是，哪怕周围一片迷茫。
天空昏暗。
直升机也变成一团幻影……
但在这团幻影中，徐佳慧的脸却是那么清晰。
特别是两只眼睛，又特别是眼睛里的泪珠。
韩小贵笑了，抬手轻轻挥动着。
他张大嘴巴，喃喃地说：“小慧，赶紧跑，不用管我，你安全就好，以后小心，我……我韩小贵不能再保护你了……”
不知道多久，没从他嘴里说出小慧这个字眼了。
他脑子里，突然晃出当年大家在孤儿院生活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