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晚张了张嘴,本想拒绝,没什么胃口,但又不想辜负她的心意,只好点点头,“好,你去吧。”
几人各自去忙,疏晚推门进屋,越过屏风就瞧见萧重鉴老神在在的坐着品茶。
“你可真是顺风耳。”娘亲一走萧重鉴就来了,可见是时时刻刻盯着的。
“沈伯母回来之后我就没再见到你,自然是迫不及待来找你。”萧重鉴放下茶盏去抱她。
疏晚却越过他坐到了榻上靠着,情绪不佳,看着像是受了大委屈一样。
萧重鉴摸了下鼻端,晓得她是因为什么不愉快,“看来晚晚还是个孩子,才和娘亲分开就想了。”
“不行吗?”疏晚靠在榻上。
“当然行,可别哭鼻子,你晓得我最拿你的眼泪没办法。”萧重鉴走过去环住她的玉肩,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我没哭。”疏晚吸着鼻子,眼眶红通通的像是只兔子,还倔强的说没哭,可爱又可怜。
“没哭就好,晚晚最乖了,肯定不爱哭鼻子。”萧重鉴无奈的柔声安抚着她,大手顺着她的背。
可疏晚还是没有忍住泪水,金豆子一颗一颗往下掉,看似疏晚很理性,很理解父亲母亲,可也难免委屈。
萧重鉴没说话,只是安静的抱着她,轻轻地顺着她后背的头发,让她靠在怀里尽情的哭,说到底,不过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却承受了这么多,是他委屈了晚晚啊。
过了一会,苏叶进来送茶,瞧见疏晚靠在摄政王怀里,轻手轻脚的又出去了,她们说再多,都不如摄政王说一句,还是让摄政王去安慰吧。
委屈巴巴的哭了好一会,疏晚才红着脸起来,看着萧重鉴胸前那一块被泪水打湿颜色更深的衣裳发呆,小脸绯红,似是不好意思。
“唉,又毁了一件衣裳,晚晚是不是得赔我一件?”萧重鉴捏了下她的鼻尖,眼神中满是戏谑。
“赔就赔,我又不是赔不起。”疏晚鼓了鼓腮帮子,从萧重鉴的怀里退了出去,侧头看着窗外的树叶。
萧重鉴起身去斟茶,端到她面前,“喝杯茶润润嗓子。”
疏晚也没客气,一口气全喝了。
“不哭了吧?”
“我没哭。”疏晚扁着嘴很是别扭。
“是,没哭,这么爱哭可怎么是好呢,日后生的孩子像你这般爱哭可就头疼了。”
“那你找别的女人生去啊。”疏晚仰头瞪着他,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样的话气她,太过分了。
萧重鉴摇头笑笑,伸手去抱她,眼睛通红,眼神没有半点威慑力,倒是显的可怜兮兮,“可是我的孩儿说只想喊你娘亲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