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元借午饭的机会，偷偷和宋薇薇打听，“厉总今天怎么了，早上已经训哭三个高管了。”
宋薇薇淡定地吃东西，“不知道，他平时不都这样？”
“谁说的，厉总平时冷归冷，但也不是这样浑身嗖嗖的冒冷气，而且我仔细观察了，早上开会时，你们的视线零交际。”
宋薇薇撩起眼皮看她，“开会的时候我们眉来眼去像话吗？”
“话是这么说，”沈青元总觉得她在抽科打诨，忽略她的问题核心，“你们平时的相处模式不是这样的。”
至少在她偷偷观察下，厉总会时不时看宋秘书一眼，那眼神说不上是含情脉脉，但是绝对蕴含深意。
宋薇薇搁下筷子，拿起纸巾擦了擦嘴，“沈秘，你这么好奇的话，我建议你直接去问厉总。”
“不是，”沈青元吓了一跳，“你就是当事人，我干嘛舍近求远。”
“因为我也不知道。”宋薇薇冷酷无情道。
沈青元哀嚎一声，“我不管我不管，厉总明显就是欲求不满，宋秘，你不是说你们各取所需，要不你去哄哄他？”
宋薇薇丑拒，“不要！”
沈青元：“你去哄哄嘛，就这种工作氛围，我们时刻提心吊胆的，你知道厉总骂人简直直戳心窝，恨不得下下辈子都不再为人。”
宋薇薇想想厉柏寒开启嘲讽的模样，有些忍俊不禁，“哪有那么可怕？”
“很可怕好不好？”沈青元一副鬼上身的害怕模样，“我跟你讲，男人很好哄的，你和他好好说句话，或者是送他一点小东西，他马上就高兴了。”
宋薇薇：“我为什么要哄他？”
“你不是还要从他身上拿走一些东西吗？你不哄他，就这么僵持下去，估计你也拿不到吧，宋秘，做人要能屈能伸，一会儿我陪你去买，你送进去，我保管你们会和好如初。”
宋薇薇：“……”
她哪只眼睛看到他们有“初”的那一面的？
不过沈青元是行动派，吃完饭就拉着她去了对面的商业街，走出公司，大门前的红玫瑰和黄毛都不见了，宋薇薇顿觉呼吸畅快了不少。
沈青元察言观色，连忙八卦道：“据说早上黄毛被浇了一身的水，被保安赶走了，不过以这人不要脸的德行，明天还得来纠缠你。”
宋薇薇蓦地停了步子，她下意识抬头，柏来魅集团公司大楼林立在鳞次栉比的建筑群中间，银白外墙让人望而生畏。
她看不到厉柏寒办公室的落地窗是哪一扇，但是她好像知道那半盆水去哪里了。
沈青元一抬头，看见她嘴角的笑意，她纳罕道：“宋秘，你笑啦，欸，我去，我今天一定要买彩票，我居然看到宋秘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