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看这雕刻技术,应该是出自大家之手。”
厉柏寒小心将鼻烟壶放回盒子里,他从小跟着爷爷一起长大,打小开始学习古玩品鉴,自是对雕刻知之甚广。
他很清楚,在北城能雕刻出这样精美的鼻烟壶的雕刻大能,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莫非宋唯一专程去请了雕刻大家?
厉柏寒将盒子重新盖上,想原样系回蝴蝶结,但那酒红丝绒绸带跟烫手似的,他摆弄半天也没能系好。
“绑什么蝴蝶结,老爷子又不是小姑娘,俗气!”他把绸带一抽,扔到了座椅上,把盒子塞回袋子里。
“厉总,这就是你不懂情趣了,收礼物的人就喜欢拆蝴蝶结那一刹那的开心,老爷子也不例外,你看他会系的蝴蝶结手法,只怕比专业包装师都多。我刚才瞄了一眼,这盒子上的蝴蝶结我看着挺眼熟的,好像在老爷子那里见过。”周正咂摸着。
厉柏寒没有少女情结,自然不会注意一个小小的蝴蝶结,“好好开你的车。”
周正不便多说,只好把注意力放在当前的路况上。
车子驶入厉宅,停在喷泉池前,厉柏寒推开车门下车,目光扫过并排停在那里的几辆豪车,停在其中一辆豪车上,眉头不自觉地轻蹙了一下。
家宴请了宋家,其用意不言而喻。
周正跟着钻出车外,“厉总,我明早再过来接你?”
厉柏寒抬眸看向灯火通明的别墅,脸色愈发的冷峻深沉,他淡淡道:“不用,你去吃点东西,在车里等我。”
周正讶然,厉柏寒每个月家宴都会在厉宅住一晚,今天怎么不住下了?
等他看到别墅门口立于门廊下的妙依人,他忽然心领神会,这是躲桃花债啊!
厉柏寒迈开长腿走了过去,妙依人步下台阶迎了上去,笑容腼腆羞涩,“寒哥,你回来了。”
厉柏寒淡淡嗯了一声,脚步却未停半分,他生得身高腿长,一步要当妙依人两步,不过须臾,就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妙依人连忙拎着裙摆小跑追上去,“寒哥,你等等我。”
厉柏寒几步上了台阶,转眼便穿过门廊进了主厅,妙依人才刚刚追到台阶上,追得有些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