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鹤表情颓然，许喧心下越发诧异。
“那……在下告辞了。”苏公子深深地看了眼内里，勉强作揖要走。
许喧一言不发，真盯着他若有所思。
沈纵却轻笑了一声，满是揶揄：“现在是不能见，等太医令出来不就行了？”
苏鹤愣住，站在原地走也不是，只得讷讷地开口：“师兄，他终于……肯见我了？”
许喧被这两人打哑迷的有来有回，整得一头雾水。沈纵也不跟他多说，移开眼神嘴角带些嘲弄：“我怎么知道，看造化吧。”
苏鹤了然，再拜行礼：“多谢沈大人。”
一拢袖子，神色黯然地出去了。
“你俩刚在叨叨什么？”许喧终是忍不住，凑到沈纵旁边小声地问道，半是迷惑半是好奇。
沈纵脸上带着笑意，伸手指指脸。
许喧不解其意，挑挑眉：“什么？”
“亲一口就告诉你。”沈纵说得脸不红心不跳，满是坦然。许喧翻了个白眼，抽抽嘴角想怼回去，最后还是无奈地靠过去，蜻蜓点水地蹭了一下。
完事还心虚地往四周望望，看看有没有人。沈纵倒是容易满足，眉眼上扬，春风拂面般，许喧甚至都瞧出了几分得意。
不过说来这一玩笑，心里倒是轻松了不少。
许喧松了口气，露出笑容：“现在可以说了吧？”
沈纵牵住了他的手，指尖在掌心打着圈圈。
他只“嗯”了一声，却低眼思忖着迟迟未开口。
“没事。”许喧抽出手拍拍他手背，“等沈大人想说了，再说也不迟。”
沈纵忍不住笑了，抓住那只不安分的手，摩挲着圆润的指甲：“好。”
“以后给阿喧当睡前故事。”言语间竟像哄小孩子一样，许喧听得老脸一红，其实倒也大可不必。
他低头咳了咳，没去看沈纵，只是道：“沈大人，怎么老是把我当小孩子。”
沈纵怔住，许喧以为他不会再说什么，没想到听到了一句：“怕把你弄丢了。”
他语气淡淡，慢条斯理地拢拢许喧的头发丝，心里自然接着：怕又把你弄丢了。
弄丢了一回的滋味他尝过，不会有第二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