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杜若若就接到了方秘书的电话。
公司最近忙着搬新办公楼，孟良吉还要腾出人手去管山海直播的事情，所以晋江直播暂时没有给杜若若安排经纪人，目前杜若若的事情都是由方秘书亲自处理的。
当然，这是方秘书给杜若若的官方说法。
其实是晋江直播之前太穷，招来的网红经纪人都是从一些小公司、小作坊里挖来的，孟良吉怕这些蹩脚经纪人不靠谱，照顾不好杜若若惹季衡发飙。
山海直播的情况又太乱，有卓德兴的前车之鉴，孟良吉更是不敢提要把杜若若安排给山海直播的经纪人，怕季衡知道会当场把他送去和那个什么苏家小姐联姻。
无奈，方秘书只好辛苦一点，暂时身兼杜若若经纪人的工作。
杜若若不知道这些事，也不了解公司的具体运作方式，对于经纪人的作用更是一窍不通，也就信了方秘书的官方说法。
电话接通后，方秘书先是问杜若若知不知道昨天厚博热搜的事情。
杜若若一边清点着昨天发完货剩下的最后一点土特产，一边接着电话：“知道，我看到厚博上的联合声明了。”
“那就好，虽然我们发的联合声明基本上已经澄清了事实，但从以后长久的发展来看，你还是要自己直播澄清一次，不给以后留把柄的同时还能抓住一部分热度。”方秘书说的话和昨晚短发妹子说的差不多。
“好，我正在清点货物，等会儿就出门找个地方直播。”杜若若清点完，拉过边上装土特产的蛇皮袋，把东西往里面塞，做着出门前的准备。
听到“出门”这两个字，手机那头的方秘书赶紧问道：“等等，你要去哪里直播？还是要去大街上直播吗？是昨天的小街心花园还是之前几次直播待的地方？”
杜若若对方秘书知道自己换了直播地点的事情不觉得奇怪，昨天方秘书都能开车带着孟良吉亲自找到她，一定是有看过她的直播的。
“之前那个地方有城管出现，今天我还是去昨天的地方直播。”刚说完，杜若若往蛇皮袋里扒拉东西的动作一顿。
不对啊。
前几天因为没有多余的钱去付摊位税，她才会选择不去正规市场摆摊，而是躲着城管在热闹的小区附近随地流动摆摊。
可现在她已经和晋江直播签约了。
杜若若记得很清楚，昨天签约的时候孟良吉说过，她有什么合理的要求都可以随便提，公司都会尽量满足。
那么，直播摆摊的摊位费报销算不算合理要求呢？
“当然算。”方秘书对于杜若若的疑问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就这样，杜若若成功获得“摆摊补贴费”一份。
省钱成功，正所谓省到就是赚到。
“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满意足的杜若若拎起瘪了不少的蛇皮袋，带上昨天晋江直播发的直播工具，哼着走调的小曲美滋滋地出了门。
之前到处找地方摆摊的时候她打听过，s市能够正规摆摊的地方有几个，今天她决定去离鹿鸣路99号最近的一个。
这个市场规划的位置不太好，周围大多都是一些高端住宅区，或者再远一些就像是杜若若现在住的那种独栋别墅，都是有钱人，愿意逛来这种小市场的人非常少，客流量很小。
因此市场里摆摊的摊贩也不多，只有零零散散十来个，大部分都是卖新鲜蔬菜的，像个小小的菜市场。
其中掺杂着一两个风格不一样的摊子，地摊布上摆着各种铜锈斑驳的古钱币、裹满泥巴看不清真容的瓷器等等辨不清真假的“古董”。
摆摊的摊贩不多，空下来的摊位就多了，杜若若在管理市场的地方交了摊位费，拎着蛇皮袋找了一处两边都没有人的空摊位开始摆摊。
杜若若长相出众，普通的打扮也很扎眼，一进市场众人好奇的目光就向她投来，以为是附近有钱人家的小姑娘闲着没事体验生活，突发奇想来逛这种小市场。
直到她走到空摊位开始摆摊，众人才注意到她手里还拎着个朴实接地气甚至土气的蛇皮袋，显然这不是有钱人家的小姑娘会用的东西。
等杜若若掏出手机、直播支架等直播工具，周围好奇的目光更集中了。
杜若若没有在意这些目光，打开直播软件，收起愉快的心情，换成一副不苟言笑的小表情，熟练地说出开场白：“大家好，我是万山店主杜若若。”
热搜事件差点毁了她的挣钱大计，杜若若现在想到这件事还是一阵后怕，心情非常不愉快。
哼╭(╯^╰)╮
得到“摆摊补贴费”也不能减轻这种不爽。
不过就算板着小脸，杜若若的美丽也没有降低一分。
换了最适合直播的手机后，手机摄像头的清晰度远远超过她先前斥一千五“巨资”买的手机。
杜若若不会用手机和直播软件里的各种功能，最基本的美颜都没有开，奈何底子好，原画质的高清镜头把她的美展现得一清二楚。
直播间的观看人数迅速上升，很快就超过了昨天的观看人数。
几条弹幕飘过屏幕——
昨天晚上的舆论战其实已经打赢了，今天来看直播的观众除了原本的老观众外，其中一大部分是好奇直播录屏里杜若若漂亮的脸，以及她贫困村村长的奇特身份，特地过来围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