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潜规则，不要说得那么难听，咱们这是你情我愿……”卓德兴一边猥琐地嘿嘿笑，一边去摸杜若若水葱般鲜灵的小手。
“如果我不同意呢？”杜若若拧着眉，一巴掌拍开卓德兴的手。
“嘶！”卓德兴捂着再次吃痛的手，威胁道：“哼，如果你不同意，就不要说什么签约的话了，就当没有这回事。”
杜若若小脸阴沉，一字一顿地道：“你、骗、我、的、钱。”
说完又缓缓摇头，改口道：“不对，是抢、我、的、钱！”
收到签约消息后，她已经把直播平台即将给出的工资划进了自己钱的范围，可眼前这个卓德兴却要威胁把她的钱变成了一场空。
杜若若眼中燃起熊熊怒火，原本迷蒙的桃花眼此刻亮得惊人。
两只纤细的双手抓住隔在她和卓德兴之间的桌子，唰的一下掀了起来，桌布掉在一边，露出原木色的桌面。
“砰——！”
“咔嚓——！”
前一声是厚实的实木桌面重重地拍在卓德兴的脸上声音，后一声则是卓德兴鼻梁骨折断的动静。
汹涌而出的鼻血晕染在原木色的桌面上。
“啊————！！！”卓德兴的惨叫声闷在重重的实木桌面下，餐厅包间的隔音很好的隔绝了这惨叫声外传的可能。
“想抢我的钱，做梦！”杜若若以和纤弱身材完全不搭的力量再次举起桌子，露出下面鼻子变形、满脸是血的卓德兴。
“你……你竟然敢打我！你给我等着，”卓德兴一只手想捂鼻子又不敢捂，另一只手颤抖着指向杜若若，“我要签下你，然后让你永远当那种打擦边球卖肉的主播！”
他现在只恨自己为什么要反锁住包间的门。
不要说包间的隔音好，外面的人听不见他的惨叫声，就算是听见了，因为门被反锁，也没有人能来救他。
“嗯？”杜若若细细的眉头蹙起，“卖肉？我不能卖肉，万山村没有人会养殖。”
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竖起眉头凶巴巴地质问卓德兴：“你该不会是想让我卖十万大山的野生动物吧？”
杜若若眼神中都是怀疑和警惕，手里举着的桌子举得更高了。
明明只是一张桌子，却给正处在桌子下方的卓德兴一种泰山即将压顶的恐惧感。
卓德兴满脸血呼啦，鼻子的位置已经痛到麻木，但是耳朵里还是因为那照脸乎的一下嗡嗡作响，他浑身隐隐发颤，指着杜若若的那只手抖得像筛糠——
“你……你少跟我装蒜，我才没有让你去卖那种肉。”
“不是就好，猎杀和食用野生动物都是犯法的！”杜若若冷哼一声，重音强调犯法两个字。
╭(╯^╰)╮她可是遵纪守法的新时代好山鬼，绝对不会犯法的。
这一番鸡同鸭讲气得卓德兴血气上涌，脸上的血流得更多了。
他哆嗦着嘴唇喊道：“我说的卖肉是让你出卖肉/体，穿着暴露，卖弄风骚……啊——！”
话没说完，卓德兴捂着脸又是一声惨叫。
他说话时太激动，脸部肌肉动作大，牵扯到了自己骨折的鼻子。
“出卖肉/体？”杜若若额头爆出一根青筋。
她再怎么单纯也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合着想潜规则她不成，就用威胁的手段。
杜若若紧抓住桌子边沿的细嫩双手更加用力几分，坚韧的实木桌面从她嫩手握住的地方裂出几条不起眼的细缝。
“哼。”她冷笑一声，突然想起从网上看到的一个表情包：性取向给你打弯。
厚重的桌子高高举起，再次砸了下去。
木头砸到肉/体，声音沉闷却让人牙酸。
这一回，卓德兴甚至没有来得及惨叫，
杜若若只听见一声闷哼，他就没了动静。
“痛晕过去了吗？”她举着桌子，脚尖踢了他两下。
见卓德兴闭着眼，一动不动，杜若若也不慌，反正还有呼吸，只要不死就行。
突然，她鼻尖微动，视线转向包间大门的方向。
一墙之隔的走廊里，餐厅的服务生端着菜，离包间大门还有两三米的距离。
“来了！”杜若若桃花眼闪闪发亮，满是期待的光芒。
那股浓郁的肉香，即使隔着紧闭的包间门她也不会闻错。
杜若若眼睛咕噜噜转了转，她打了卓德兴，签约算是没戏了。
“但来都来了，总不能白来一趟。”她低声自语了一句。
杜若若把桌子重新放回原处，揪过掉落在地上的桌布盖住桌面上的血迹，然后抬脚将卓德兴踢进了桌子底下，
昏迷中的卓德兴像一坨垃圾，任由摆布。
杜若若又把空置的椅子往里塞了一点，正好挡住桌子下面的卓德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