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刘誉怔了一下,短促而痉挛地吸了一口气,像生根似地站住。心跳得厉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郎君还愣着做什么呢?你可要与本宫一同进宫面见皇兄呢!”
张了张嘴,半天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才错愕地看向她,“公主......”
王婳言笑晏晏,“郎君这般看着本宫作甚?”
“公主,刚刚你说......驸马......”
“是啊。”
“不是......面首吗......”
“哦?本宫何时说过要你做面首了?”一双秋水眼中满是促狭。
“郎君该不会......比较喜欢面首这个称呼吧?不过啊......本宫倒觉得,刘小郎君秀外慧中,堪当驸马重任呢。”
然,后她竟然开始念起了诗,“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桃之夭夭,有芬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咯咯咯......”
听着她将自己比作桃花,比作要嫁人的女子,刘誉说不清自己是怒还是羞涩。
“公主!”
“郎君,你的脸又红了。”她的笑声不似其他女子般矜持娇弱,反而是有些肆意又张扬。
刘誉心如鹿撞,砰砰至跳,却仍然努力让面色保持如平静的湖水一样,不起涟漪。
此时,他只想到若是驸马,他还未输。却未想过,论你如何沉着淡漠,躲过了她,也躲不开命运轮回的注定,因为生命是个圆。
聪明的人知道在刚开始时就牢牢抓住,愚蠢的人却在走了散了之后才会追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