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辰看向小六,继续说:“至于逸国公王敦,虽是由王家一柳氏姨娘所生,也自小阅书无数,该学的都学了。然而,他生母在其十四岁时忽然病逝,他却在丧期间与奴婢私通被抓,也就得了个王家百年难得一见的纨绔之名。”
小六的嘴巴长得像拳头一般大,“这也太,太——”
“不止如此。”
“还有?”
“王家家主大怒,当场就要请家法。年仅十四岁的逸国公却颜无愧色,还出口反驳,‘礼以抑本性为主,人性则以从欲,抑或可助人达成所愿,欲却能超脱得自然。’他说,仁义道德为理伪,而他受够了礼法的桎梏。”
小六忍不住问:“他,没被打死?”
顾子辰笑了笑,“差不多吧,总之后来他活下来了,但也成了王家最为不齿的一个存在。”
“原来还有这么一个传奇的故事。”小六忍不住感慨,“可是,逸国公如今活得到很是潇洒啊!”
“是啊......峨冠博带、循规蹈矩的反而没剩几个了,这些个叛散五经、灭弃风雅的,倒是活得好好的呢。”
顾子辰转头对着文竹吩咐:“去给逸国公府送个帖子,说是感谢他今日在潇湘馆对我府下人的仗义出手。并询问过两天若方便,顾某想要亲自登门致谢。”
文竹看了眼小六,点头应是。
“等会儿,顺便让紫葳过来一趟。”
“是主子。”
顾子辰又拿起了一旁的竹册。小六见状便和文竹一起退开了。
“文竹,紫葳是谁啊?她要来做什么啊?”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果然......
不一会儿,一个提着药箱的女子推门走进了小六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