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气浅浅,露水微湿,凉亭中的木椅和木桌上皆有些湿意,唯独高止坐过的那一块干干燥燥,丝毫没有受到露水的影响。
“什么嘛?那小道士在这儿坐了一夜?”陆宽宽眉头微蹙,心中顿觉荒唐。就是躲着她,也不用在外头吹这冷风吧?客栈里是没椅子给他坐了?
高止回客栈,第一件事情就是跟掌柜的打听沈贺鲤住在哪间房,天已大亮,是时候离开了。
“掌柜,昨夜和我一起来的那位公子,你可知住在哪间房里?”高止问道。
“昨夜跟你一起来的公子?不就跟你住一间房吗?”掌柜的不解。
高止这才想起,陆宽宽现在还穿着男子衣服,就连他自己,也还穿着陆宽宽给他变的衣服。
高止低头,这才注意到衣上的妖兽暗纹。
有些眼熟......这不就是陆宽宽的真身吗?
等等......陆宽宽的真身?高止忽又想起沈贺鲤脸上生出的兽皮,那兽皮的模样,看起来跟陆宽宽的真身属实相像,怪不得他会一直觉得眼熟。
难道沈贺鲤的脸是陆宽宽动的手脚?
不,不可能,陆宽宽绝不会希望他们的队伍里多出一个拖油瓶。害沈贺鲤,对她百害而无一利。
“掌柜的,除了我跟那位公子,我们身边应该还有另一位戴着斗篷的公子,不知他住在哪儿?”高止继续问道。